两人并肩往回走。
谢悠然看他还是那身洗旧的衣服,不由好奇地问:“哎,墨辞,我送你的新衣服你怎么不穿啊?”
韩墨辞轻描淡写道:“不过年不过节的,穿它干嘛,浪费。”
谢悠然无语,“干嘛非得要过年才穿啊?衣服做了就是用来穿的,穿旧了再买新的就是啊,咱又不是穷得连身衣服都穿不起。”
一个“咱”字,让韩墨辞的心尖尖顿时一颤。
他最喜欢听她说话,用这种口气,好似他们成了一家人。
“好,”他点头,“我明天就穿。”
他这么听自己的话,谢悠然不禁心一软。
神色莫名地就扭捏了起来,“那个,也不是非得明天穿,你想什么时候穿都行。”
“好。”他依然是这个字,只是那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不经意的宠溺,全是一览无遗。
艾玛,受不了了。谢悠然捂脸。
这家伙,要么就高冷的不行,走霸道总裁风,这一旦温柔起来,还真是要人命呢。
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越来越沦陷了。
谢悠然,稳住!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气。
韩墨辞大抵也看出了她的不自然,眼神一软,假意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杨文俊走了?”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谢悠然一时没接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嗯,走了。”
“这种人,走了也好。”他淡淡地道。
“嗯?”谢悠然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话听着好像有故事哈?
她斟酌着道:“怎么,你对我四表哥有意见?”
韩墨辞嘲讽一笑,语带讥诮地道:“你以为何海的手臂真是他自己摔骨折的?”
咦?还真有故事?
她挑了挑眉,“你别告诉我,这事儿跟我四表哥有关系……”
韩墨辞淡淡地看她一眼,道:“何海摔伤之后,我特意去他门口看过,他的门口被人刷了一层桐油,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天气冷,桐油泼在地上就结冰了,人踩在上面,不摔倒才怪呢。”
谢悠然愣住了。
韩家就住了他们四个,韩大叔和墨辞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那么,就只剩下和何海住一起的杨文俊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时没想通。
韩墨辞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你说呢?”
谢悠然想起自何海摔伤后,杨文俊就自告奋勇地接手了接送她的赶车活儿,顿时就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杨文俊的心肠也太毒了。
就为了接近她,不惜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害人,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那样一个热情活络的人,心思这么龌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闷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