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和欧阳谨萱来到县长办公室门外。
县长秘书打眼看见,笑着起身迎道:“是李科长吧?薛县长正在里面等着呢,快请进。”李毅同她握了握手,走了进去。
秘书一推开里间的门,里面的薛县长就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转了过来,笑道:“李科长,你好,一直想去拜访,耐何一直公务缠身,脱不开身,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正要跟你聊聊。请坐。”
李毅和欧阳谨萱互相一望,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对方的惊艳之感。
面前这个薛县长,竟然是个朴素端庄的大美女!
薛县长是个女的,这一点,涟水上下,只要稍微关心点政治的,就都知道。
李毅自然也听说过,但却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芳华绝代的年轻美女,高挑的身材,瓜子脸,齐肩长。整个人显得干练成熟,但眉梢眼角,难掩秀气。
薛县长似乎见惯了别人的惊诧,毫不为意地笑笑:“两位,请坐。”
秘书泡好茶,笑道:“我们薛县长漂亮吧?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这么说!”
薛县长笑道:“小寒,胡说什么,快出去。”
小寒抿嘴一笑,轻盈盈地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李毅哈哈笑道:“薛县长,真是年轻有为啊!”
薛县长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跟李科长比起来,我就是一个不求进步的老同志了。我在科员的位置上熬了整整两年才提的副科,每一步都是压着红线升的职。不比李科长啊,你那是火箭速度,不可用常理解释。”
欧阳谨萱笑道:“薛县长,我看你挺年轻啊!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呢!”
薛县长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道:“别看我脸嫩,我可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啰,孩子都上小学了。”
李毅和欧阳谨萱都啧啧感叹,都说岁月不饶人,可在这个薛县长身上,却没留下一点刀刻的影子。
这一番谈话,让原本陌生的三个人之间,亲近了不少,气氛也相当的融洽。
李毅借机说道:“薛县长,今天特意来打扰你,是有几个问题,想听听你的意见。”
薛县长爽快地道:“是不是水库工程款的事情?李科长请问吧,我一定配合好你们的调查。”
李毅也不打官腔,直入主题:“水库当初设计时,有没有包含拆迁费用?”
薛县长道:“我以前一直在团省委工作,调来涟水县也不过一个多月。对许多事情也不太了解。”
她一句话先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这才继续说道:“这项工作,一直是屈副县长主管,当然,我上任之后,对这个工程也有过相当的了解。据我所知,水库最初的设计,在八十年代初就敲定了,当初的选址,并没有涉及到拆迁之事,况且,那个年代的人民群众,觉悟性都比现在要高,物价也要低得多,就算有些拆迁户,金额也不大。问题就在于,这份方案上交省水利厅,申请项目资金,前前后后经历了近十年,领导班子都换了三四届,如此一来,其中难免有所偏差。”
李毅缓缓点头,这个薛县长,说得还算中肯,说道:“不瞒薛县长,为了尽快查实事情真相,我调阅了大量资料,据我了解,当初的预算方案里,是包含拆迁款这一项的。当然,由于年份的差异,时代不同了,其拆迁费用肯定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贵县的谢局长,却似乎并不知晓这一情况。据他所言,预算中并不包含这些拆迁款,拆迁款是后来补的。”说着,把同谢利民的谈话纪录拿给薛县长看。
薛县长仔细看了看,俏白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腾而起。
呯!
她将那几页纸重重的拍在茶几上,愤怒地道:“他这个水利局长怎么当的?连水库的预算方案都记不清楚,弄不明白!怎么能管理这么大的工程?李科长,我这就叫他前来询问。”
李毅道:“薛县长,这事不急。这还只是一方面的问题,另外,我还想问一下,谢局长说,县里扣了几百万提留款,是不是真有此事?”
薛县长缓和了语气:“这事是有的。这还是上任领导在位时,常委会集体做出的决定,当时由于县财政十分困难,就提留了几百万的款子,本来打算在今年的县财政账户里提款补贴,可是,今年的财政状况,比起往年,也是毫无起色。这个问题,上任县长交接之时,曾向我特意交待过,叫我务必补上这个缺口,我也一直在想办法。”
李毅点点头,看了范丝雨一眼。范丝雨拿着笔,沙沙沙的在工作日记本上记录着。
李毅道:“那这笔款子,就可以先放一放了。我再冒昧问一句,谢局长所说的前期投入,真有这回事吗。”
薛县长无奈的叹道:“李科长,你也是省直机关的干部,对这些弯弯绕,难道了解得比我少吗?省里虽然批了五千五百万,他们能拔给我们五千万,已经是烧高香拜仙佛了,我们哪里还敢去跟他们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