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听了洪天贵的喊冤,心想这人还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何静殊乐不可支的笑道:“喂,你是不是烧坏脑壳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你居然还厚着脸皮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笑掉人的大牙呢!”
洪天贵怒目横眉道:“小娃,你懂什么哟,就在这里放屁!”
何静殊一张俏脸气红了鲜红色。
李毅冷笑一声,问道:“你贿赂官员,也是为了帮助当地村民?”
洪天贵道:“当然啦!现在的官,有几个不要钱?你敢说你不要钱?没钱谁去当个屁的官啊,一个月拿几百块钱,你们能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你们能出行有车、居住有房?你们能包养二奶、三奶、四奶?”
李毅摸了一把下巴,心想现在就有二奶三奶四奶这和说法吗?
洪天贵大声道:“不把你们当官的买通了,这煤窑能开这么久?我就不懂了,这山是咱们村民的山,世代祖先都从这山上捞吃的,凭什么到了你们手里,就说这山上的煤是国家的了,是方南县的了?我们老百姓上去挖点烧火的煤,也犯法了?”
李毅皱紧眉头,一时还真找不到特别合适的话来反驳他,冷然问道:“那你私设关卡,豢养打手,强行征收村民四成的煤炭,也是为了村民们好?”
洪天贵嗤笑道:“上下疏通关系不要花钱啊?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吧?我花钱疏通关系,也是为了保护村民啊!这钱他们该出!”
李毅道:“真是恬不知耻,强词夺理!那你打断记者的胳脖,也是为了村民?”
洪天贵道:“当然啊,那些记者,成天吃饱了没事做,桂着个破照相机,拿一个,笔记本,满世界晃悠那么多人没饭吃没衣穿不见他们去采访去报道去呼吁政龘府和社会的关注!我们村民们到山上挖几担做煤球的煤下来,他们就屁颠颠的跑来采访了不把他打怕了,他要是把这事情捅上省报了,政龘府严打起来,我们村里还怎么继续挖煤?”
“放屁!一派胡言!颠倒是非!”朱可夫咆哮道。
洪天贵道:“你们到外面去瞧瞧莫说整个临沂县,便是整个西州市哪个村子有我们村这么多的新房屋?我们村的人,不用和大棚,不用搞养殖,一样的手里有现钱用桌上有鸡鸭吃!”
他越说越精神了,说得口水四溅,唾沫横飞:“你们这些当领龘导的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一样的贿赂领龘导一样的动用武力镇龘压下面的百姓,一样要收取百姓的税收,你们做的事情,跟我做的有哪一样不相同了?凭什么你们这么做就是合法的?我这么做了就是犯罪?你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搞出来的成绩,还不见得有我这么好呢?你们去其它村里看看,他们过的生活有我们过的这么好吗?我不服,死都不服!”
姚鹏程见他越说越不像样了,赶紧向潘江龙使了个眼色,潘江龙会意,说道:“这家伙顽固抵抗,胡嘴胡言,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了。”
有警龘察就去找布来,要把洪天贵的嘴给堵上。
李毅道:“不用了,随便他说吧。洪天贵,我告诉你,为什么你是错的,而我们是对的。我要历数你犯的数条罪状,而且能令你无法反驳,你想听听吗?”
洪天贵道:“我看你年纪轻轻,就当了这么大的官,必定有些手段,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大道理来!”
李毅严肃的说道:“这些矿产资源为什么要由国家来进行统一监管开采?我问你,这些年来,你们乱开乱采,在南岭挖了那么多的窑洞,可曾出过事故,死过人?”
洪天贵道:“开矿哪有不死人的!那边的南岭煤矿是国有的,还不照样死人!”
李毅道:“你说说看,你们村里,平均每个月,要死多少人?你清楚吗?”
洪天贵犹豫了一会,说道:“每个月都要死上几个吧!”
李毅道:“我再问你,村民没有组织,没有深入开采的工具和实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把南岭挖得面目全非!漫山遍野,都是千疮百孔的废窑洞,乱砍乱伐,严重破坏了山上的生态平衡,你觉得这样下去,你所谓的这种经济,能维持多久?到你的儿子你的孙子手上,这南岭山还能给他们提供吃食吗?”洪天贵撇撇嘴巴,不言语了。
李毅道:“政龘府之所以要对矿产资源进行严格监管,就是为了合理有序的对这些宝藏进行开利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政龘府不开采这些煤,煤炭电厂靠什么来电?你们村里能每天晚上享受到这么明亮的电灯?……
洪天贵张了张嘴巴,嘿了一声,又闭上了。
李毅道:“你说你贿赂政龘府官员是为了保护村民继续挖煤。
你们连挖煤都是非法的,你去保护一和非法行为,难道反而合法了?政龘府里面的确有些败类,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能贪到钱,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才养了那帮子贪官!你这和投机取巧,专走歪门邪道的人,就是贪官的土攘!如果人人奉公守法,贪官去哪里收受贿赂。当然,当今社会风气如此,不是靠某个人就能扭变的。可是,你刚才说,你贿赂官员是为了做好事,这个,认识就是错误的。我告诉你,贿赂是一和罪,行贿同样也是一和罪!”
洪天贵低下头,冷哼道:“算你能说!”
李毅道:“你私设关卡抽成,那就更是大罪了!你这是使用暴力手段,剥削劳动人民的成果!虽然说他们的劳动成果也是非法所得。至于你打断记者的腿,那更是犯罪行为了!你这样做,已经涉及到了刑事犯罪。我甚至怀疑,你们是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团伙!洪天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