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象她所表现的那样，不痛不痒。往事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生了那么多事，她与明峻之间又会向何处展？如果楚家没倒，如果她母亲并没有病逝的话，她是不是还是季家宠爱的千金大小姐，是不是许虹和季心娜，季心浩几母子还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见天日？

她想，是的。

父亲季彦是个多么现实势利的男人，如果楚家没倒，甚至楚家倒了母亲吊着一口气，他都不至于带着许虹登堂入室，这个男人还要他那张脸。那个时候他与母亲离婚在风评上讨不到什么好。不过母亲一走，楚家一倒，他娶了许虹倒等于切断与楚家的牵绊，少了许多麻烦。

那些盯着楚家错处，想整一整季氏的人，也不会将楚家与季家划上什么等号，是以，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娶了许虹。

是不是男人都如此精明？明峻呢？他是中学毕业之后就出国的。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他归国后与自己来往并不密切，她失落过，甚至伤心难过怨恨，特别是看到明峻来季家做客却是找小时候并没有交情的季心娜，她更觉得讽刺。

不过后来她想开了，如果明家要维持与季家的交情与关系，明峻非要选择她们姐妹间的一人来走动的话，那人不会是她。

季心娜是他不是不接受的选择，除非他不想在家族中站稳脚跟了。明家不只他一个孩子，想要在家族中出头第一要务就是听话。

后来，明家需要季家与蓝家联姻，以达成经济同盟，回应他们的经济政策，而她季初晨自然是最适合和蓝景知凑作对的人。

那时候她外公病，正好，她有所求，成为了明家的棋子。

那时候她伤心绝望，回头想想不只是因为自己将与蓝景知订婚，她接受不了。其实还有明峻这个她不愿意承认的因素。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无须纠结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张馨妮忽然停住了车子，吓得正在深思中的季初晨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