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包厢,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这里的饭菜好,环境好,最终要的在这里你有绝对的*。而现在容毅在这里,韩卓、岳西和韩锦坐在他对面。
韩卓看着容毅,眼睛有些怀念,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不知所措,是一个爱护孩子的父亲许久没有见过自己孩子的无措,还带着愧疚和脆弱的希翼。
韩锦虽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容毅,但眼睛里喊着激动和泪水,看着他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而情绪波动最大的是岳西,她咬着唇,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干练和温柔,甚至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她的背脊却是挺的直直的,给人一种就算风雨中坚强的脆弱的感觉。
而容毅,容毅漫不经心的看着三个人给他演戏,然后在心底点评谁的演技比较好。来回点评了五遍后,对面的三个人还是像看烧鸡一样的看自己,那饥饿的眼神让容毅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他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山不过来他过去,别人不开口他开口。
演戏嘛,谁不会。
他看了看三人,神色迷茫又疑惑,然后他看着韩锦,道:“韩小姐,你今天约我来是……见家长吗?哦,不,我是说,有什么事吗?”他的问话带着迟疑,脸上带着疑惑,一副我们不大熟这么见你爸妈不好吧的尴尬神色。韩锦被他这么看着,脸色通红,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和恼怒,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自己看上他了,硬要拉着他见父母……
韩锦想说什么,岳西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的手,力道有点重。韩锦心中一凛,收起心中所有的情绪,她看着容毅,眼圈一红,道:“顾悦,我……我们找了你很久,我今天来,是想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的。”话音未落,她哇的一声哭出声,美人泪下,泪眼婆娑,十分的凄美。
容毅被她吓了一跳,一边慌张的把餐桌上的纸巾递给她,一边真诚的说:“韩小姐,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再者你是不是求错人了,我……我这辈子没学过医,不是医生,不会做手术,没办法救你哥哥的。”
韩锦被他这话说的一愣,脸上还挂着泪珠,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接话了,于是她看向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韩卓看着容毅失了神,他双手来回搓了搓,一点也不像商场上那个精明的商人,此刻他是一个无措的父亲,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焦急又不知该怎么办。
“你不是医生,我们知道。”这时岳西说话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带着让人心碎的哽咽,她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看着容毅:“但是你是小念的最后希望。”容毅听了这话,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疑惑。
“以前就算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今天就让所有的恩怨都说开。”岳西吸了吸气,坐直了身体,就好像一颗历经了风雨仍旧压不倒的大树,她说:“你妈妈没有和你提起过你爸爸吗?”
容毅听了这话皱了下眉,十分不悦道:“伯母这是什么意思?我妈妈是再婚,我有爸爸,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对我却是极好的,怎么还需要我妈妈和我提起呢?……当然如果伯母问的是我亲生父亲,那您就更不应该提起别人的伤心事。我亲生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死了,死的不大光彩。婚后浪荡不堪,死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但是我妈告诉我,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小孩子不该参与,因为她有权利恨他一辈子,但是我没有。也因为我亲生父亲没死之前对我是最好的,我是他最心疼的儿子。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妈妈从妈妈的话里却知道,我亲生父亲男女生活虽然乱了点,对我妈来说是个人渣,最后他死在了那个贱女人的身上,但他对我却绝对是个好爸爸,所以在我心中他虽然死了,却永远是我爸爸。伯母……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请你尊重一个死者好吗?就算他生前是个混蛋,虽然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了,但他对我的爱永远都在,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高大挺拔的!”说道最后,容毅一脸正气的瞪着岳西,那表情似乎要为自己那个已经死去的爸爸讨回公道。
而他这正义凛然的话一出,房间里瞬间寂静了……韩锦听了这话彻底呆了,容毅一嘴一个死在了女人身上,一嘴一个人渣,一嘴一个贱女人……这些词很容易理解,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父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