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心理创伤哪有那么容易,但情况起码比在国内好点,只是依然不开口说话,冷漠孤僻,老先生老太太都绝望了,觉得这唯一的孙儿一辈子都被毁掉了。”
林望夏眼睛湿润,难受又心疼万分。
听着他的描述,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声的消瘦小少年,默默的站在那里,脸色是苍白的,眼神是空洞的,宛若被世界抛弃。
“那后来呢,他怎么好起来?”
“这事说起来也是奇迹,有一年暑假,他回国休养,住在清崖市一个山居上,受到一位居士照顾,那个暑假过后,他似乎有点不一样了,那种感觉,就像是……”
江文松说起来也激动万分。
“一块早已干枯的木头,突然冒出了小小的青芽,虽然很小,但终究活过来了。”
林望夏听得感动不已,心里好为他高兴。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据那位居士说,他遇到了一个将他从黑暗中救赎出来的人。那个人解开了他内心的死结,让他愿意重新睁开眼,去接纳这个世界。”
“那个人是谁?”她好在意这一点。
既感激那个人拯救了他,自己今天才能遇到这样的聂希。
内心深处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羡慕那人成了他生命救赎之光,成了他内心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