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明灭不定的光亮中,显得更外的苍白朦胧,像蒙了一层白雾弥漫的烈河,他额头隐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额边乌黑的丝湿润贴着眼角,显得狂乱又迷离。
林望夏看着他这副不同寻常的脸容,有些怔忪。
他去跑了马拉松吗?怎么情绪这么激动,混乱,焦灼。
特别是他那双眼眸,像黑暗的天空中狂闪的雷电,空洞中燃烧着剧烈的火焰,呈现出一种极度不稳定的狂躁和不安,仿佛火山喷口中汹涌的熔岩,随时突破地表,喷涌而出,毁灭一切。
林望夏莫名感到心惊肉跳,这样不像平日的聂希,让她感觉害怕,难以应付。
“你怎么了?睡了才没多久吧,这么快醒了?”
“你去哪里了?”沙哑焦灼的声音像梦魇般不安的质问着她,他迷乱的眼神闪着骇人的幽光,大晚上的,你想丢下我去哪里?”
他的态度很奇怪,怒气冲冲的质问,却又像个被扔下在黑暗中的狂躁孩子,显得那么不安,紧张。
林望夏怔怔。
从没见过他这样奇怪的神色,平时他的行为都很成熟习惯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自信狂妄。
绝对没有这种近乎孩子气的表现,仿若个被抛弃了,不甘而愤怒的孩童,需要着爱与安抚,让他狂躁的愤怒平息下来。
不知为何看着他这样毫无安全感的表情,她被质问的怒气,也消失了。
“我只是去了超市,买一些水果,买完就回来了,哪里都没有去。”她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用了一种近乎温柔的安抚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