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身暗处谋划，他就想在暗处无声无息灭掉我。既然暗来不行，那就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明处。”令尘希诡魅一笑，苍白的脸容焕了一种幽暗的光彩，像点燃的干枯白花，燃烧着极致的阴火。

张先生犹豫了下：“主人，这个聂总很危险，你出现在明面上，他会想尽办法害你的，他的北京势力和实力都很深，若与他硬碰硬，恐怕对你十分不利。其实，现在你也复仇了，让林小姐吃尽了苦头，应该足够了吧！”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令尘希露出深深不悦的表情。

张先生一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勇敢开口。

“主人难道真的想要林小姐死掉吗？”如果真的恨不得毁灭她，让她去死，那今天根本不需要出现，根据那些可怕的垃圾线索，林小姐已经落入聂总的毒手中，受到摧残，只要放任不管，就是死路一条。

若真恨不得让她去死，那她被所爱的男人折磨到死，这样的残忍方式，不正符合他的意思吗？

令尘希眼神冰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希望主人你别再欺骗自己，你今天出现，是想害她，还是怕她出事，想要去救她？复仇了那么多年，如果主人你真的觉得畅快开心了，那也无话可说，可我从不觉得你更开心，或者逐渐放下了。”

反而越的痛苦，越的执着在其中不能自拔。

“我觉得……你的复仇，更像报复你自己！”张先生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令尘希冷厉的脸容一震，仿佛被什么雷电狠狠击中，身体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