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抱着女儿,向众人转圈道谢,同情她的人很多,多是感慨她和白蔻姐妹俩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热心的街坊们还送了她一段路,让她和孩子赶紧回去歇一歇。
下午白蔻从喜乐坊回来,乘坐的小马车在坊门口被巡查拦下,告诉她午后她姐姐生的事情,白蔻本想去看看姐姐,但见天色不早,她还要准备晚饭,只得先谢了人家报信,然后直接回府,打算等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再出来一趟。
傍晚时分,顾昀坐着他的华丽大马车从府学回家,在大门外下车,大管家迎他进门,把白蕊的事当八卦一样讲给了少爷听,这一下午的时间足够消息从街上传得全坊皆知了,铺子和松南堂也有好事的人去打听,都证明了白蕊说的是实话。
顾昀听闻自己铺子也被白蕊的前婆家人骚扰过,而白蔻明知这事却没告诉他,气呼呼地进了钟鸣院,一进卧房就让人喊白蔻来问话,可等她来了又只让她站在外间候着,他在内间慢条斯理地洗手净面更衣。
房里侍候的飞花和妙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低着头把少爷侍候好了,两人就飞快地撤了。
白管事可是有本事惹怒圣人还依然毫无损的人,天知道她又哪里惹得少爷不高兴了,走远点以策安全。
白蔻估计肯定是世子到家的时候听说了街上的事情,见他出来了,连忙先捧上一杯热茶,讨好地送到他手上。
顾昀面无表情地喝了几口茶水,将杯子递还白蔻,趁着白蔻转身放下茶杯的时候,他的一双贼手就揽上了她的腰,并迅速地将人转过身来,托住她的后脑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上去,将口里含着的茶水渡入白蔻口中。
白蔻没防备到他有这一手,给呛了一口,咽了一半流了一半,感到衣领好像湿了,急忙推开他的脸,拿手巾擦拭。
偷袭成功的顾昀却是一脸得意,双手松松地搁在白蔻的后腰上,等她收好手巾,马上又偷亲一下,看到白蔻大翻白眼又不能揍自己的样子,顾昀笑得很是畅快。
“现在我心情好了,可以听你自辩了,有人到铺子里捣乱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一个字都不说,这要不是街上出了更大的事情,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打算说了?”
“这不是事情才刚起个头,想等到整件事都处理完了再做统一禀报嘛。”白蔻低头认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嗯,理由充分,可以接受。”
白蔻迅速抬头,眉毛一扬,咧嘴就笑。
“那,婢子就先去做晚饭了?”
“急什么?丫头难道不会做?还非你不可了?”
“只要您无所谓,婢子没意见。”
顾昀好笑地捏捏白蔻的鼻子,带着她到罗汉榻上坐下。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你姐姐的前婆家是怎么回事?怎么跑我铺子里闹事?”
“刚刚不是说好了等事情全部结束了再说统一禀报么?”
“错了,我只是说理由充分可以接受,可没说一定接受。”
“您居然玩文字游戏。”
“嗯哼,我乐意。”顾昀亲亲白蔻的脸颊,“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胆敢上我铺子捣乱,我要他们好看。”
“详情还在调查呢,他们一家人怎么知道白蕊现在的下落婢子还没查到,只从毕掌柜口中得知他们口口声声说给白蕊相中了一个好男人,要她改嫁过去。不过他们好像只知道铺子,不知道作坊,直接就上铺子找人,还先给掌柜扣帽子,当着伙计和客人的面问他要人,最后被轰了出去,今日应该是第二趟过来,在街上碰到了白蕊,几句话没谈拢起了争执,武侯过来把她们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