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官司一打,王辰安得知消息,他必然担心周宏守咬出他来,先要自保,小妾感到家中不安,她也要开始想后路,区区一个妾室,她又没有妻子的责任义务,这个时候才是利诱她反水的时机。”
“这么说来,这个计划就此通过了?”
“通过了,明天我让侍卫们盯死王家,只要有机会我们就下手撬他的墙角。”
“好,婢子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你这两天抽空把整件事的过程都写下来,我找人写状纸。”
“是。”
次日,坊内一切平静,白蔻把女护院都撤了回来,只留茶室的丫头们照看白蕊,紧张了这么几天,也得放松放松。
白蔻用这一天的时间写完了故事经过,晚上顾昀回来,告诉白蔻请到了一位曾经做过刑名师爷的老人来帮白蕊写状纸和打官司,在迎天府里还有几分老前辈的脸面,上下打点的事情正好交由他一手代办。
“你有什么要他特别留意的吗?”
“为了让拍花子做原告的证人,婢子答应他如果要吃板子,衙役会手下留情。”
“这是应该的,还有吗?”
“把周家小儿媳摘出来,就事论事地说,她是最无辜的人,她嫁进来时已经隔了几个月,以前的事跟她没关系,何况总得留一个身体健康的照顾一家子伤病号和孩子不是?”
“可以,这也是应该的。”
“其它的暂时没有想到,请那位老人随机应变吧。”
“也好。”
“对了,事件经过婢子已经写好了,您现在要吗?”
“给我吧,明天就请那老人写好状纸。”
“您这边为这案子花了多少钱记账了吗?”
“你给报账?”
“理所应当。”
“有钱了不起?”
“有钱当然了不起。”
顾昀失笑,摆摆手,“不跟你绕舌头,去把东西拿来,等事情完全了结了再跟你算账。”
“是,婢子马上回来。”
白蔻匆匆拿来她写的故事,从白蕊以前经受的虐待到这最近周家人找上门来的种种丑态,都清楚详实地写了下来,既然出面做讼师的是位曾经做过刑名的老人,这状纸想必会写得相当精彩。
他俩干的这事并没有主动跟家里说,但街上既然传出了八卦,所以最终还是传入了大夫人的耳朵里,叫了白蔻去问话。
白蔻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连同她和世子所计划的要把周宏守和王辰安赶出官场的事都告诉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