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的吧?”宫长继试探地问道,“你没这么大胆子调侃你家世子吧?”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他一见到您和宁二小姐就话风犀利不留情面呢?”
“呃,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那也不用叫单身狗嘛,多难听啊。”
“怎么会难听呢?狗的德性是什么?没有主人等于没有家,没有家的狗叫作丧家之犬,光这个词听着都可怜,是不是?所以,要爱护单身狗,禁止一切虐狗行为,您和宁二小姐的恩爱就不要当他面上演了,狗了疯那叫狂犬病,死亡率百分百,常见症状就是左手火把右手火油,烧死你们恩爱男女。”
宫长继忍着笑,回头瞥了顾昀一眼,见他已经一脸无奈的表情,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照你这么说,整个京城如今百万人口,单身狗的数量应该有不少?”
“肯定有啊,不过有暗号可以迅速分辨自己人的。”
“什么暗号?”众男一起竖起了耳朵。
“狗富贵,勿相忘,汪!”
白蔻做了一个可爱的动作,引了众人的爆笑,男人们被她逗得都快要从马背上笑得跌下来,使劲稳住身体才保持平衡。
“真的假的?!”宫长继挑着眉毛,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但您的相貌气质上怎么看都是有主的,根本不是单身狗,您念暗号是不会有人回应的。”
“那你指点我一个单身狗最常出现的地方,我几时混进去玩一玩。”
“像您这样的权贵阶层,单身狗最多的地方,就是冬狩的小营地啊,在那里的都是单、身、未、婚、男、孩、子。”
“咦?!”宫长继眼睛放光,“我今年不用住小营地了哦!”
“是的,恭喜您脱单了,以后您的人生使命就是服侍好您的主子,牢记三从四德,以免重新沦落为单身狗。”
在一片新的爆笑声中,宫长继突然领悟到了白蔻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宁佩兰的马车,那边还一直很安静,没有加入到这边的热闹中来。
“你呀,真是皮死了。”宫长继笑呵呵地打马离开,经过顾昀身边时,颇有几分同情地拍拍他,“有白蔻这么个丫头,你也蛮辛苦的。”
顾昀的回应是,抬手在宫长继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宫长继应变也是迅速,控制着马匹又奔宁佩兰那边去了。
顾昀终于得以打马上前靠近车厢,收了马鞭俯身揉揉白蔻的头,笑骂一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白蔻做个鬼脸,又钻回车厢里休息。
随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集合的人也越来越多,白蔻那哄人玩的单身狗理论也传得人人皆知,今天出城踏青的少爷小姐们又真是未婚男女,最多就是跟宫长继这样有婚约,于是男孩们互相拿单身狗打趣,狗富贵勿相忘,时不时地能听到一声汪,然后是一片笑声。
最后一个赶来集合是涪阳侯府的少爷小姐们,他们都骑着马,但队伍里还是跟了几辆马车,只是其中有一辆特别的华丽,而且随行侍卫也不是侯府家人的打扮,从衣着到武器,都是宫廷装束。
显而易见马车里来的是谁,哪怕是坐在马车里的小姐们也都赶紧下车,与自家兄弟们会合,列队到车前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