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下车,穿着警察制服的那个家伙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嘿嘿阴笑了两声:“放心吧,马秘书,我明白领导的意思,这两个不开眼的小子,会让他们知道厉害。”
被称作“马秘书”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刘跃武和马球一眼,镜片之后,露出一丝阴冷,不屑的光。
他又拍了拍胖警察的肩膀,轻轻说了一声“周副局辛苦了”,然后就溜出了警局大门。
马球和刘跃武的脸色,都黑了下来,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两人分别押到了审讯室,马球和刘跃武的审讯室,就捱在一起,四个警察押着马球和刘跃武进了审讯室,人就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兀自陶醉不已的马球,他的手铐,拷在暖气管的钢架上,只能面对着墙,要回头看人,非得费力地转身不可。
哗!
随着一声轻响,一个麻袋从天而降,马球一个激灵,眼前就完全黑了,紧接着,后脑一阵剧痛,应该是被铁锤之类的钝器,狠狠敲了一记。
马球万万没有想到,在警局之中,居然有这么险恶的埋伏,脑袋嗡地一声,险些疼得晕了过去。
紧接着,他的整个人身上,又挨了七八下重的,不过每一下下手都很有分寸,每一记攻击,都在胸腹部位,而且显然有枕头之类的东西垫着,伤骨不伤皮。
吼!
马球一声怒吼,整个人好像豹子似的,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眼前这个暖气管钢架虽然是钢管铸的,可是根本拦不住一个暗劲高手威。
但是,就在此时,一柄冰凉硬邦邦的东西,指着他的脑袋,耳朵边传来阴冷的声音:“要命就别动。”
马球立即不敢动了,听着那人冷冰漠然的语气,马球知道这家伙手中一定有人命。
这样的人,跟他硬来,自己只有吃亏的,别一个不小心在警局中被人黑了,才特么丢了天神部的脸呢。
马球全身的精元之气运起,浑身肌肉死死绷住,皮肉如铁,大筋犹如弓弦一般,格格作响,这样一来,无论多么残暴的殴打,只能伤了自己的皮肉,内脏骨骼休想伤到。
殴打的人下手阴狠,无声,被打的人,也咬牙没有任何声息,这一场无声的殴打,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方才停止了。
马球身后的人退了出去,可以听见有铁器拖拉在水泥地板上的当啷声,马球把套在头上的麻袋丢开,身子也好像一条腾空的麻袋,倒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鲜血从嘴巴鼻子之中狂喷出来,心中的怒火,却好像地底的岩浆,沉闷地滚动着。
马球是什么人?
没有参加夜兰卫之前,他马球就是个无法无天,从来不肯吃亏的家伙,入了夜兰卫,仗着王小石的威风,更是嚣张跋扈,除了总教官王小石以外,任何一个人挡在马球的面前,马球都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可是现在,阴沟里面翻了船!
要不是已经参军入了军籍,要不是担心连累了总教官和兰花会的兄弟,马球现在就想崩断手铐,在这个破警局杀个血流成河。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咦了一声:“他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一脸惊奇的,是个年轻的警察,惊奇的同时,还带着些许稚气,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不着痕迹地扫了马球一眼,淡淡地笑了笑:“打架斗殴就是这样了,你打我一拳,我也要还你一脚,很正常,咱们录笔录吧?”
年轻警察依旧一脸的惊奇:“可是,人犯进来的时候,没有吐血啊,我明明亲眼看见的.......”
“你还录不录?年轻人,管住你的嘴巴和眼睛,要知道祸从口出,你不怕我还怕呢,要是下岗了,老婆儿子谁来养?”
年老警察把笔录薄一摔,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年轻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马球,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去把马球扶了起来,递给他一包纸巾:“怎么样,还挺得住吗?擦擦吧。”
年老警察一点都不惊奇,看着马球带着手铐的手,接过纸巾,把自己脸上嘴上的血迹擦干净,温和地笑了笑:“我不明白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反正咱们就是混饭吃的,你别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为难你,出了这道门,我连你都没有见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