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和瑛娘几乎是从星湖逃出来的。
两人总觉得那些巨石很些玄机,今天挪这块石,明天挪那块石头,等到玄华巡视完星湖,看完想看许久的寒漠边界,再回来的时候,突然现,本来能进的空间,已经被她们折腾没了,没了呀!
大石头还是那块大石头,但也成了死石头。
陆灵蹊和瑛娘一齐傻眼,连忙加力,又把它调回原来的位置,可死石头再也不开窍,哪怕她们把其他石头全都复位,原来的门,也再不对她们开放。
这?
面对玄华黑下来的脸,还有竖起的柳眉,陆灵蹊和瑛娘几乎是抱头逃亡。
那可是人家决意做家的地点,现在这样……
“瑛姨,我们就去找鹰叔吧!”
陆灵蹊一边心虚,一边又忍不住想笑,“现在回去,万一被玄华姨堵住,我们的洞府恐怕也要不保了。”那些石头大概都有空间,只是她们打开的方式错了,以后玄华姨可有事做了。
“行吧!”
瑛娘也有些怕,好在冰晶玉床被她收了,要不然真要心痛死了,“那里一定跟什么了不得的阵法有些关系,林蹊,你一定要好好学阵。”
她好多年没闯过祸了,突然把玄华未来的家弄没了,感觉太丢人,“我可是要冲击九阶、十阶的,你舍不得瑛姨成天劫的劫灰吧!”
“瑛姨,您说什么呢?”
陆灵蹊无奈,“我要是没好好学阵,那蒲水大阵,我也不能那么快布好啊!我暂时就是时间有限,要不然,肯定……肯定更厉害。”
她确实时间有限嘛!
“对了,瑛姨,我还有礼物给您和鹰叔呢。”
她要在鹰叔的洞府外面修炼,“不要问我,反正我干什么,您干什么。”
这是什么话?
不过小丫头这么严肃认真,那就听着吧!
陆灵蹊早就现,只要不是攸关生死的大事,瑛姨对身边的人(妖)一般都很包容。
只是,她这样的性子,遇到对的人还好说,遇到不对的人……,就只能自己吃亏。
陆灵蹊知道被妖庭流放过来的瑛姨,其实骨子里并不是很精明,之所以能跟重平师叔他们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是她会做生意,而是她手里握着千道宗需要的资源,是重平师叔他们心有底线,再加上瑛姨提前把她送回家,他们也念着那一份情。
不过,修仙界修为才是王道,尤其瑛姨的目标是大妖。
陆灵蹊希望,能用她在这里的有限时间,帮帮她和鹰叔,能帮多少是多少。
……
玄华顾不上追那两个坏了她新家的人,好好的空间又找不着了,怎么可能呢?
她不死心地又重新把巨石复位了一遍,可惜,原来对她开放的门,真的再也打不开。
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
除了观察巨石,玄华还观察起湖底的地形和其他的小块石头。
这里定有大玄机!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原先的那点怒气,迅速被一种期待和热切所取代。
半晌,玄华围着这些巨石转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早就听说,这里靠近二十万里绝灵寒漠,对那样的地方,一直心怀好奇,好奇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现在……
星湖是她的家园,家园里的某些东西,明显出自高山。
那她是不是可以怀疑,曾经这里的主人,跟外来人的一场大战,最终原来洞府的地方,陆沉成了星湖,而战场的核心区域,最终成了无灵的二十万里寒漠?
要知道,连龙冢这里都有一个呢。
相比于这个猜想,那消失的空间,玄华真是一点也不介意了。
没有林蹊和瑛娘在这里乱折腾,她永远也不会动这里,只会把那不大的空间,整理成她在星湖招待瑛娘和那群蠢妖的洞府。
不过……
想到那两个抱头虎窜的家伙,玄华的眼角眉稍忍不住柔了柔。
林蹊和瑛娘都是聪明人,她能想到这里暗藏大玄机,她们也一定能想到。
那样离开,是一点也不觊觎这里的意思吧?
想到这里,玄华也不急了,施施然地飞出星湖。
……
灵界,晋阳滕家一连接待数位道门新一代的天骄,真是又高兴又害怕,要知道,这几位平常任何一个,滕家削尖了脑袋,也结交不到啊!
现在人家主动结交,一定是生什么大事了。
滕家家主滕默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冲击元婴的大关,出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陪着,一边暗令滕家所有人,查他们所来为何。
要知道,严西岭、木归巢、陈司败都出自灵界三大顶尖势力,他们万一也有利益之争呢?
滕默没太在意红绫仙子余哟哟,她到底不是灵界修士,参加完道魔大比,还是要回上泰界的。
“既然滕道友出关,那西岭就不绕圈子了。”
严西岭知道,还没遭遇宋在野的木归巢和陈司败,跑到滕家,目的与他是一样是辟邪珠。
有宋在野在一日,他们这些人,被世人捧得再高,天才的名号叫得再响,都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他倒了下来,这一次若没有无相界,与宋在野在擂台先遭遇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早就听说,你们滕家有一颗辟邪珠。”
严西岭的笑容很是阳光,“我的这位朋友,很想买下来。”
辟邪珠?
滕默脸上僵了僵。
滕家暗藏辟邪珠近千年,从未示人过。
可惜,三十年前,滕家灵根资质最好的滕焕在大野泽中了驱不了的邪气出来,人人都说他活不了一个月,没奈何,他才拿出了辟邪珠。
“依老道看,红绫仙子面容红润,不像中了邪气。”
七杀盟出了个宋在野,有他的时代,这里他可望不可及的几位天骄,都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
滕默因为闭关,还不知道,这次擂战与宋在野对垒的是哪一位。
但是,看看严西岭的样子,就知道,哪怕他贡献出辟邪珠,也是没用。
而且,上一次他上台,滕家装聋作哑捂着辟邪珠,这一次……
“不瞒各位道友说,”滕默很诚恳地道:“滕家的辟邪珠只是一颗下品珠,虽对魔气邪气有些效用,但想用它在擂台上助多大的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生怕严西岭计较当年,在他面前,把腰弯得低低的,“尤其宋在野的三生途,那是暗含空间的魔宝,不在五行中,又有恶业火……”
“道友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