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无语倒榻上,“主儿,我现在挺兴奋的,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
青主儿的眉眼忍不住弯了弯。
“要不是怕大家问我三生途的事,现在我一定跟南师姐他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子赚了那么多灵石。”
一想到将要到手的灵石,陆灵蹊的眼睛就亮晶晶的,“宝儿,你算过我赚了多少灵石吗?哎对了……”
她又一下子坐了起来,把收在储物戒指里的宝贝幻乐塔拿出来,手中灵力一动,小塔渐渐化大。
可惜,屋子太小,装不下这个塔,长到半截子,陆灵蹊只能又收回它。
“以后我修炼,就能更快更快,更快了。”
三倍的时间,把畅灵之脉的短板,一下子就补齐了。
陆灵蹊摸着这个小塔,“等道魔大比结束,我就回去,大肆宣扬得了幻乐塔的事。”
消息传出去,说不得,宁知意老祖宗就会知道,为了她后代子孙着想,也许就会把爹娘和爷爷还给她。
……
她在这里做着梦,其实并不知道,擂战的时候,老祖宗宁知意带着隔绝神识探查的斗笠就在台下。
只是这里的化神修士多,身为鬼修,总是顾忌重重,所以,她也只在昨天才从传送阵上来。
“这是赌票!”
趁着那些化神修士还在西门广场,宁知意拿着自己的昨天才买的墨金大契放到柜台上,“麻烦兑换!”
千万赌票?
陈怀已经收到擂战的最新消息。
煊煊赫赫这么多年的宋在野居然死在林蹊手中,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
让道门无数修士忌惮的三生途,遇到了专门的克星,更没人能想到了。
不过,六倍的赔率啊!
陈怀看着上面一千万的数字,真想晕过去。
他朝正往这里搬灵石的伙计招招手,“数六千万灵石来。”
二合赌档的金字招牌不能倒,那就赔吧!
很快,一个装满灵石的储物袋就到宁知意手上了。
“多谢!”
宁知意随意一翻手,收了储物袋,笑咪咪地走了。
她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到灵界来了,没想到,就是给自家小丫头打个气,还能赚这么多。
养了三个吃金兽,她一直愁将来灵石供应不上。
现在好了。
大概几辈人的运气,都在小丫头一个人身上了。
宁知意缓缓走向仙人堂。
今天的仙人堂真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站到陆望的画像前,掀开斗笠前的薄纱,直视这位,少时拜过的前辈。
今天的宁家,已经跟这位,有撇不开的关系了。
宁知意在画像前,一躬身,二躬身,三躬身,她的腰,弯得一次比一次深,好像虔诚无比。
不要说这里没人,就是有人,只怕也想不到,人家借着弯腰的功夫,十指微动,已经打出了好几个祖传的动作。
辛苦跨界认上陆家,她自然是有理由的。
半晌,宁知意再抬头看向陆望画像的时候,现他的手指好像也在轻动。
她看了半天,直到画像再也不动的时候,才轻叹一口气,缓缓离开。
仙人堂向来无人看守,只要进来的修士,不去触动墙上仙人画像,就不会触动仙人堂的杀人禁制。
所以,今天宁知意来了,到她又走了,都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只是,又半晌后,陆望的画像却又动了动。
画中的人,望着仙人堂的门口好像叹了一口气,紧跟着,一个透明的人影从画中走出。
……
有沉疴草的陆从夏被严西岭拉着认识了一群人。
她正准备跟他们好好交流一翻,加深认识,突然感觉手心微热。
“严道友,各位道友,我现在有点事。今天的客我请了,改日再来赔罪!”
千秋荷是老祖宗传下,陆望老祖也曾是它的守荷人,当年,他进通天塔前,更有话留下。
她现在是千秋荷的守荷人,侥幸到了灵界,到仙人堂转了几圈,与修真联盟的修士接触了几番,可惜,老祖宗迷语的线索,她却因为实力不够,一点也摸不着。
现在,千秋荷印自动热了,陆从夏哪里敢耽搁?
“去吧去吧!正好趁她走开,我们全捡最好的上。”严西岭知道,她现在也不缺钱了,“大家说,好不好?”
“好!”
众人大笑!
能跟他们混到一起的,都是忌惮宋在野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押了陆灵蹊一些灵石。
押少的少赚,押多的大赚。
无相界的修士抱团,二合赌档今明两年的灵石,基本都输了的消息,早被几个消息灵通的知道了。
“行行行!”陆从夏没有被吃大户的自觉,笑道:“你们只管上最好的,回头我的灵石要是不够,就把赌票押上。”
她把她大半的身家,都押在林蹊身上。
六倍赔率,可赚大了。
“什么回头你的灵石不够,你现在的灵石就不够吧?”严西岭突然想到什么,“快去快去,现在就把赌票换了。”
陆从夏在大家的哄笑中退出包厢,顺着手心千秋荷在冥冥中的某种指示,急往仙人堂去。
老祖宗的画像,好像没变,那到底是哪出问题了?
陆从夏在老祖宗面前摊着手,轻点掌心,一株小小,碧绿的千秋荷摇弋着在掌心慢慢长出。
“老祖,它曾经是您的,您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陆从夏看着画像,“再给点指示行吗?”
她是顺着指示来的,可是来了,手心却又没动静了。
千秋荷在掌心开出美丽的花儿,但冥冥中的那种能指示的感觉,却再不在了,甚至,掌心又一点也不热了。
陆从夏想了想,“林蹊已经来过了吧?她是您的传人,她没给您丢脸,她赢了宋在野,赢得非常漂亮。”
她忍不住怀疑老祖宗留下的迷语,与他的传人也有关系。
“要不然,等她禁闭结束,我带她一起再来拜见您?”
陆从夏知道,陆家到现在能安安稳稳,有很大的原因,在于魔门那边,把主要目光瞄在林蹊身上的原因,“她和我们陆家有撇不开的关系,您留下的话,我与她一起参详,您看行吗?”
她看着祖宗画像,“您不说话,又没有更进一步的指示,我就这么做了。”
半晌,画像当然还是那画像,不会跟她说话,也没有任何一点动静。
陆从夏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右手一攥,手心里的千秋荷自动隐去,“老祖,您当年封着留下来的东西,陆家想再要回来,肯定也要借林蹊的力,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她。”
赢了宋在野,林蹊在修真联盟那边,就有一定的说话权了。
“您让我过来,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