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年过去,谢善和红叶都走了好久,剑心队才碰到这么一次。
接任队长副队长之职的舒信道和李秋白,当然从他们手中接过应对骷髅蝗的各种方案,现在恐惧心惊的同时,浑身的血液也是热的。
……
从八月山跳下,十面埋伏飘渺的花雨先是护住她自己,再是护住盛开,只这么一点工夫,陆灵蹊回头,想助同在八月山顶跳下的四个修士时,都已经迟了。
凄厉的惨叫,还有他们头顶咕嘟逼人的蒸腾热气,谁看谁知道有多惨烈。
眼见他们痛的连自我了结的本事都没有,陆灵蹊一人送了一片花瓣刀。
此时佐蒙人的身体天赋反而是负累,盛开配合陆灵蹊往八月山十里外转移的时候,除了一早幸福被陆灵蹊砍死的老者,其他四个,凄厉的惨叫直直叫了半刻钟。
叮叮!叮叮叮……
十面埋伏里,飘渺的花瓣刀,一次次斩向所有在阵中的骷髅蝗脑袋。
陆灵蹊指望它们卖钱,卖好多好多钱。
自从在莲城老妖那里,用一只骷髅蝗换一百块仙石以后,她就希想过无数用十面埋伏围杀骷髅蝗的情况。
老妖说,只要能凑够它们完整的身体,都可以算一百块仙石。
实在凑不够的,也没关系,示身体的多寡,哪怕只是一个翅膀,一条腿,也能换上十块仙石。
仙石这东西,对现在的她而言,是宝贝,对将来的她而言,一样是宝贝。
叮叮!叮叮叮……
盛开现所有飞进来的骷髅蝗,都在被切割脑袋。
虽然每一击,都没本事让它们的脑袋搬离,只是把它们击的有些晕头转向,可是,虚虚实实的花刀,永无停歇!
那速度……
盛开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她没想到,十面埋伏是这个样子。
为防不小心打断林蹊的节奏,她连剑都没出,只警惕地盯着可能要靠近她的骷髅蝗。
这种警惕,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没有。
地面落了一层身与头分离的骷髅蝗。
而骷髅蝗大军,更多的已经被远方吸引。
“别愣着了,帮忙收呀!”
陆灵蹊还想跟上骷髅蝗的大军呢。
不远处剑心队的收获也有一些,不过,那处堡垒里的惨叫也一样不少,虽然惨叫出来的声音很快就熄了,可是,不用猜她都知道,被骷髅蝗咬了的修士,被同伴早一步结束痛苦。
“噢!”
为示清白,盛开手上灵力一动的时候,旋起一股子风力,把所有死了落地的骷髅蝗旋成一个团,直接送到陆灵蹊的身前。
“那边还有不少,从现在开始,我们往前移动。”
陆灵蹊一把收了数百骷髅蝗,“你跟着我往前行就可以了。”
丢下她一个,万一再让骷髅蝗咬了呢,“盛开,从现在开始,我们一九分成,你一,我九。”
啊?
“多谢!”
盛开没想到,她要分她这么多的利。
抬脚跟上陆灵蹊的时候,轻声道:“不过,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她笑着道:“不管你打下多少,分我一个骷髅蝗就行了。”
性命都是人家救的。
只这样收个虫尸,怎么能分人家那么多?
“那行,”陆灵蹊笑看她一眼,“话是你自己说的,将来后悔也得你自个受着。”
“放心,不会后悔!”
两个人好像移动的花垒,在剑心队的外围,绞了好几圈,直把舒信道看得直瞪眼。
只是,外面的两个人,他们不能动,更不能惹。
盛开是红叶当初一心想请,代替她的人。
林蹊……
想到人家跟九壤不和,他正要帮忙想想点子的时候,就听到九壤的一声惨叫。
“啊啊啊,不,不不不,救我救我……”
从不可置信到语不成调,九壤没坚持十息,惨厉的惨叫,让他腰上的葫芦都震动了起来。
容铮就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身为魔门修士,他更了解魔门的禁忌之术。
那葫芦的情况,明显不对。
在其他人都要瞄过来的时候,容争毫不犹豫地帮九壤解除痛苦,紧接着,又一连几个禁制符,贴到了葫芦上。
精血燃烧气化了一些的九壤,在临死的时候,瞪着好像要脱眶而出的眼珠子,那里的不甘不愿,有如实质。
他看到林蹊在外面用十面埋伏大肆击杀骷髅蝗。
原以为,她的骷髅蝗里,可能会有他的几只。
尸体倒下的时候,精血迅速燃烧的痛苦也远去了,九壤的嘴巴张着,在舒信道、李秋白等人的神识都瞄过来时,用口型喊了林蹊的名字才彻底不动。
这时候,当然没人会细究他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外面的骷髅蝗还有二三只,那是仙石,也是一不小心,随时能要他们命的东西。
好半天,陆灵蹊确定再也找不到一只骷髅蝗,收了所有,准备离开的时候,剑心队的临时堡垒才打开。
“林蹊!”
容铮先一步喊她,“九壤死了。”
陆灵蹊听到了,清冷的声音从面纱透出,“各位都有眼睛,他的死,和我无关。”
“我没有别的意思。”
容铮在舒信道等看向他的时候,急声道:“我的意思是,他的东西,你是不是要接收一下,毕竟,你们同是道门修士。”
放在他手上,谁知道,上泰界和修真联盟某些不要脸的,会不会讹他?
相比于九壤的身家,容铮觉得,自己的丰厚多了。
“我接收?”
陆灵蹊没有近前,反而往后退了退,“容铮,你是想给我挖坑吧?”
容铮:“……”
刚进乱星海的时候,他真的想过,给林蹊,给九壤好好多挖几个坑,可是六十年来,他早就没那想法了。
十面埋伏是佐蒙人的克星。
“我一直心有大道!”
容铮正色道:“林蹊,你得相信,我还想回天渊七界好好进阶。”
这?
“那么麻烦剑心队的哪位道友,帮忙把九壤的东西,封存一下。”
陆灵蹊确实相信,容铮是个心有大道的人,虽然他的大道,跟她的大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