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妖,相比于更得天地厚爱的人族,于他的作用要差很多。
血魔等啊等啊,就等着那羊给他带几个人修进来。
他计划的很好,只要再有人修在这里得了月亮门的机缘,那么以后,这里就会热闹起来了。
只要热闹起来,他就有无限的供给。
此消彼长下,雪舞和那些早就死了的家伙,慢慢的就控制不住他了。
他的计划没错,这一次,老羊果然带了人族修士和更多的妖们过来,倒是没想到……
“可问题是,本仙子——有天罚雷力。”
陆灵蹊在血魔阴狠的目光下,好像闲闲地道:“老魔头,怎么着,你是不敢打,要逃了?”
要不是这里放不出神识不能控制十面埋伏,她早就冲进血雾跟他玩了。
“如果要逃,那就利索滚远点……”
她的话音未落,血雾中突然凝出无数血箭。
“自然是打,不过……”血魔的一双眼睛盯向雪舞,“雪舞,你待如何?”
如果她加入,那就不用浪费力气了。
迷幻天魔狐连天都可迷了,别到时候,他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干,结果全打在空地上。
“我待如何?”雪舞笑了,“自然是帮她了。”
这还用问吗?
不过既然问了,定是这家伙怕了。
“血魔,你欺负了我这些年……”
“什么叫我欺负你?”
血魔眼中闪过暴戾,一口打断,“你还配当一个狐狸精吗?这么多年了,就抱着当年的老想法,怎么就不知道睁眼看看,托天庙到底成全了谁?
没有道?又何来的魔?
既然称魔,我们是那么好杀的吗?
如果那么好杀,仙界连圣者都有,怎么就没有出手?”
他跟这些死板的家伙,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也就是宋玉和你们这些傻子,以一界之力,困死我们,也困死你们自己。”
血魔咬牙切齿,“哼哼,你说,你们成全了谁?祸害了谁?”
道魔本就是一体。
偏偏那些自以为是道门的家伙,还要除魔卫道。
这世上,哪来的道?又哪来的魔?
所有修道者,在天的眼中,都是魔。
所有修士,只要还想修炼,还想与天争命,就都是魔。
他凭自己的本事,另避的捷径,凭什么要被他们卫了?
他们吃天才地宝,挖天地灵脉、灵石以供修炼是一条路,他以血证道,何尝不是一条路?
“你们成全的是一群别有用心的人,你们祸害了我们的同时,也祸害了你们自己,祸害了整个天渊七界。
曾经的天渊七界,何等的强悍,可是现在呢?”
无相界就更别提了。
大家同乎是同归于尽。
可真要同归于尽也就罢了。
反正他逃出来了。
让血魔气愤不已的是,他费尽心机逃出托天庙,结果还会被雪舞困在这里,“小丫头,别以为你有天罚雷力,就能把本王怎么样。”
能有今日,他也不容易。
血魔并不想跟这个明显是硬点子的小丫头正面对上。
他的血海不丰盈,他当年本就是斩魂而出,再受伤……
“本王这里的滔天血海,不是你一点点的天罚雷力,就能毁了的。”
“无相界天地圆满不容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等他血海域更强大一点,他再慢慢炮制她。
血魔想先把那个长胡子的老修士拿下,“本王要找的也不是你们人族。”
“找的不是我们人族?”
陆灵蹊冷哼,“如果找的不是我们人族,阁下为何又要弄断我的天蚕丝?”
当她傻?
“你想要我的命,结果现,我手上的大刀有些硬,又想打退堂鼓……”
陆灵蹊好想鄙视,“阁下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魔王呢。”
这样的魔王,才是最厉害的。
绝对不能姑息。
一旦姑息放出,不知会害多少生灵。
血雾中的血腥气,似乎又浓郁了很多,陆灵蹊怀疑与她同进来的近百小妖,全都陨命了。
“我们废话少说,想让我同意你所谓的井水不犯河水,至少你也让我觉得,你血魔暂时也不是我能动的。”
陆灵蹊干脆拎着大刀上前一步。
“呵呵!”
血魔咬牙切齿。
他这辈子,就被这些一根筋的家伙耽搁了。
要不然,凭他的本事,谁能说,就不能成为圣者?
“你们两个打本王一个,还要跟本王说,打不过了,你再退?”
“前辈!”陆灵蹊转向在血雾中,影子又化淡了好些的迷幻天魔狐雪舞,“您歇一歇,他——我一个人来。”
“……”
雪舞瞄瞄她的大刀,再瞄瞄她在血雾中,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狐狸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笑意,“那行!”她往后退了两步,“血魔,现在没理由不打了吧?”
用那把带有天罚雷力的大刀,先坏一坏血魔的血海域,也是好的。
真有危险,大不了她多拼些魂力,让血魔说声无耻就是。
托天庙到底成全了谁,祸害了谁,她已经不想想了。
因为一旦想……,魂体定然不稳。
当初把命都搭上了,死了多少朋友、伙伴,她不能让大家的死,毫无价值。
至少这个血魔是绝对的魔头,不能放任他在外面。
“哼!”
血雾中,又凝出了无数无数的箭来,“小丫头,你见过真正的魔吗?”
一个元婴小修,居然敢直面他这样的魔王,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血魔怀疑,是他现在太虚弱,以至于这个小小的元婴小修仗着天罚雷力,都想利用他扬个名。
“你只有一把刀,本王有数不清的血箭……”
“我好怕呀!”
陆灵蹊打断他的自我炫耀,“你都这么厉害了,又何需跟我废话这么久?”
话音未落,重影大刀狠狠一劈。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