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们办事,我放心!”
虚乘点头,“另外,这次叫你过来还有件事。”
“您说。”
“你……觉得广若如何?”
广若?
鲁善转着手上的杯子,“您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呵呵!”虚乘被他逗笑了,“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没变。不过,老夫既然问了,当然是要听真话。”
“真话就是……我觉得,他很假!”
“噢!”
虚乘很有兴趣,“就因为他坑了夏正和元岩?”
“不!”鲁善摇头,“很早以前,我就觉得他很假。”
他是道,他是佛。
可能天生的说不到一块。
当初他就没看上过他师父。
“幽古战场具体怎么建成的,别的人不知道,广若也不知道吗?可是,他好像把我们对外宣布的消息,当成真的了。”
鲁善才不管那个早就死了的和尚,是虚乘的老友呢。
如果不是太过贪名,当初他其实可以不死的。
要他说,贪名跟贪财、贪心并无不同,甚至可能更甚。
后两者因为一目了然,反而能让人戒备,可是前者……
“他管着幽古战场,这么多年虽然没出过错,可是,在那边得利飞升的仙人,手上也并无什么出色仙宝。”
要知道,器部每两千年,都会放下一件品质上乘的仙宝。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仙宝随主人回来的,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上一次,幽古战场连续被佐蒙人攻下三个聚集地,库房都被洗劫一空,未偿没有他一开始没有重视的原因。”
“……”
虚乘微微点头。
他是怀疑广若以后,才觉得,他处处破绽。
在这一点上,鲁善比他敏锐啊!
“你说的对!”他叹了一口气,“这次叫你上来,就是要告诉你,广若那里,你多派人看着点。”
什么意思?
鲁善有些糊涂了。
他虽然看不上广若,可是一向把他当子侄的圣者这样……
“他有什么不对吗?”
广若是假了点,但佛门的人,大都假的很。
在他这个年纪,对比夏正、元岩他们,也算好了十倍不止。
“对与不对……,你派人看着点,总是不错的。”
虚乘没把他的怀疑说出来,“记着,不要让他觉了。”
不让广若觉?
那就只能是影子出手了。
鲁善试探着问一句,“是不是另有保护之责啊?”
“……没有。”
虚乘轻吐一口气,给了他两个字的回答。
此时,那颗代表了清川的棋子,终于在他们面前,彻底化为灵光飘散了。
……
外面的雷声雷光,把清川急坏了。
好在有了无想的帮忙,那个耗费他大部魂力的地方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先走一步了。”
他管不了无想走不走,第一个冲进去。
无想回头看了一眼陆灵蹊,见她在全面应对追锁清川而来的天罚雷,微微一笑,也紧跟着冲进。
就在众人以为轰隆隆的雷声和雷光要更密集地击向墨云柱的时候,它们却好像来时莫名一般,走的也莫名。
明明一片巨大化的莲花瓣上,还有雷丝在闪动,可是,原先应该还有一息持续的雷光,却突然没了。
璀璨的星空,还是那个样子,好像刚刚的电闪雷鸣,就是假的一般。
“快看,墨云柱在缩小。”
果然,那个好像接天连地的墨云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众人完全看不清,那么多的墨云到哪去了。
天地之间的阴气,也好像在大量的抽离。
“是宝物要成形了吧?”
三三两两的修士,不由自主地想要飞高一点,看清楚一点。
就在连肆也要升空好好看的当口,墨云柱好像被什么吸了一下似的,一息之间,全都没了。
这这?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陆灵蹊哪能不知道,这是无想老祖和清川走了。
他们去寻他们的路了。
她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
“走了。”
虚乘轻叹一口气,祭撒一杯茶,“从此以后,真的再无月亮宫了。”
月亮宫传下的遗宝也只是遗宝了,知道它们真正怎么用的人,再也没有了。
“走了好。”
鲁善感觉,他没被天罚狱抓回去,跟着也祭了一杯茶,“您要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去办事了。”
“去吧!”
虚乘摆手,“从此以后,对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你们多注意着点,能照顾的多给些照顾!”
“是!”
鲁善拱手告辞,却没想,才出异空间,就见到了想要进去的光头广若。
“前辈!”
广若双手合十,“小僧广若见过前辈!”
鲁善点点头,板着脸道:“你此来,也是为了告我的状?”
“不敢!”广若摇头,“小僧近来常为一事烦恼,来此是想请虚乘师伯解惑的。”
“噢?”
鲁善不太相信。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刑堂的大动作,来圣者这里告他状的人都多了起来,“说来听听,万一我能替你解惑呢。”
“本欲起身离红尘,奈何影子落人间!”
广若合十的手掌使劲没放下,“小僧近来,办了一件大错事,连累了两位无辜朋友。”
他直接求情,“前辈想来听到我办了什么错事。”
广若似乎很愧疚很愧疚,“元岩和夏正完全是受了我的累,小僧……小僧……阿弥陀佛!小僧想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