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的声音低沉温柔继续道:“母亲若是与你提及孩子的事情,你应付着就是了。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孩子。”
原本眸子里已然是死气沉沉的二娘听到这一句,眼中便恢复了一些神彩,她试探着道:“你是说你现在不……不要孩子,是因为时候未到?”
沈惟想了想,点头:“可以这么说。”
二娘觉得自己刚刚死了一次,如今因为沈惟的一句话又活了过来,可是刚刚沈惟的话还是让她心中不安又惊悚:“那你开始说的那个是……是气话?”二娘问的是沈惟说要给她送男人的那一句。
沈惟闻言笑了,很是愉悦的样子,他调侃地看着二娘:“你信吗?”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二娘却是松了一口气:“我,我自然是不信的。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沈惟笑了笑:“现在你不必知道,到时候我自然会有交代。”
二娘好不容易等到沈惟过来找她,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没有办法见人,但是她还是想要与沈惟多说说话的:“你,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要等多久?”二娘问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但是她又不得不问,至少她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沈惟偏头想了想:“应该不用太久了吧。等这次事成了,目标就近了。”
这个答案,二娘是满意的,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办成的。”
沈惟看了二娘一眼笑道:“你休息吧,我走了。”沈惟说完便转身,不过仅仅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了,这次却是没有回头,只是用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对了,今日这种蠢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生。”
他的声音虽然是带着笑意的,却总是让人心中冷。
二娘坐在床上羞愤难当,他果然是知道了。
沈惟说完了那一句便出去了。自始至终他离着二娘的床都有差不多一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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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眼胡同那边。三娘与几位亲朋好友们渡过了十分愉快的一日。
晚上要离开之时,王璟特意送了宣韶与三娘出门。他因为听宣韶提起了孙金生的事情。想要再问一问清楚,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帮忙的。
宣韶道:“你最近几日不是很忙么?”
王璟摸了摸头:“是有些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丁叔这几日不在。我不用找他练武。还是有些空闲的。”
三娘疑惑地看向宣韶:“丁叔最近不在京中吗?”
宣韶想了想:“想必是为了私事吧,他这次回京我本也是想要他休息一下,见一见家人。”
王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占用了他不少的空闲。这次他离开了好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出来什么事情。要不要人帮忙。可惜我去找他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人。”
三娘看着王璟笑:“即便丁叔不在,哥哥也不能懈怠。不然等丁叔回来见你一点长进也没有,怕是会后悔收了你这种徒弟呢。”
王璟咧嘴一笑,带着些自信道:“这个不用妹妹你说,我也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见马车就在眼前了,三娘还宣韶都听了步子,王璟也停了下来:“你们路上小心,我明日得空了就去东升客栈找金生,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三娘知道王璟的性子,虽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是个讲情义的,闻言要不拦着他。王璟与孙金生都不是蠢子,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底的。再说王璟若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一定会去与她商量。
王璟看着三娘和宣韶的车走远了,想了想还是让人去牵马,他想要去看看丁酉回来了没有。
等到了以前经常光顾的酒楼的时候,王璟依旧是下马去买了一坛子好酒。走到丁酉的院子外头的时候,却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王璟心中一喜,推门走了进去。
“丁叔,你回来了?”
正房那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却不适丁酉,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天色已经黑了,那男子的面容在夜色下有些不显,王璟眉头一皱正要拦了人问话,正房又出来了一人,这回是丁酉本人了。
“阿璟你来啦!”丁酉看到王璟高兴地打招呼。
“许久不见你了,来找你喝酒。”王璟咧嘴一笑,单手举了举自己手中提着的酒坛子。
丁酉哈哈大笑:“正想要找你呢,有酒喝最好不过了,进来吧。”
王璟正要进去,响起刚刚那位男子,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却早已经没有了别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些,我馋虫全被你勾出来了,已经许多天未曾沾酒了。”丁酉在屋里嚎了一嗓子,脸屋子里的烛火都被他吼得一阵颤。
“丁叔,刚刚那人是谁啊?”王璟将酒坛子往床上一放,随口问道。
丁酉笑道:“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子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来,喝酒!”
王璟闻言却是有些纳闷,丁酉这话含含糊糊的说只是公事,可是刚刚宣韶还说丁酉是去忙私事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对外人提及的私密之事,于是他便也没有在意。
王璟与丁酉喝了大半夜的酒,丁酉心情一直很好的样子,不过直到最后王璟还是不知道丁酉这一阵子做什么去了。
只是第二日,在方静宜还拿着账本听管事们细细汇报的时候,李家的人又一次进京了,这一次来的人据说是在李家还有些分量的李园的一个堂叔。只是这一次,李家的人没有先来方伯爵府,而是先去了方家族长府上。
李家这位堂叔与方家族长谈了什么方静宜不知道,但是第二日李家的人便又来了伯爵府。这一次。李家还是来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