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昊笑的极其大气:“汉斯船长过誉了。平山先生将儿子托付给我帮忙照顾,我是不敢推辞啊!更何况平山次郎跟我妻子一见如故,跟沐总更是有着非一般的密切关系,我们是一家人,哪里来的收归麾下一说呢?”
站在汉斯船长身后的伊恩,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点痒。
本来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这股痒意越来越强,痒的挠心挠肺。
伊恩终于忍不住了,低头跟汉斯船长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去洗手间去了。
汉斯船长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伊恩,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平山次郎。
伊恩虽然莽撞了些,可是身为自己的得力手下,一直都是懂得分寸的人。
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尹泽昊这是打算调开伊恩,然后对自己下手吗?
太天真了!
汉斯船长眼眸沉了沉,手指下意识的在腰侧的位置划了划。
尹泽昊跟菲尔伯爵的瞳孔同时转向了汉斯船长的手指。
汉斯船长却是突然挑起来一个话题:“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做海盗的吗?”
这个话题来的好突然,大家都有点措手不及。
汉斯船长却是轻轻笑了起来,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们大概猜到了,我是个欧亚混血,从我一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是不被欢迎的。“”
顾珊珊倒是认真的听了下去。
“从小到大,我所能记得的就只是无尽的嘲笑、谩骂、诋毁、讽刺、栽赃陷害,甚至是拳脚相加。在我五岁那一年,我终于爆了,我磨了三天的镰刀,然后我用那把镰刀割断了我那个所谓的父亲的喉咙。”汉斯船长轻描淡写的讲述着,其他人却能够从他的这些描述里,感受到了他体内的暴戾和血腥。
当年的他,只有五岁啊。
“后来,全家对我出了通缉,甚至开出的条件是生死不论。”汉斯轻轻的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右侧太阳穴:“可惜,三个月之后,我让他们都去了地下跟我的父亲作伴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想要我的命的人,变得越来越多,可是至今都没有人成功,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尹泽昊跟菲尔伯爵的脸色同时一变。
“那是因为,如果我的心脏里植入了一枚虽然只有指甲大小,但是爆炸威力却相当于一千吨当量的TNT炸药的微型炸弹。只要我的心脏一停止跳动,这枚炸弹就会瞬间被引爆。”汉斯船长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一般,指着自己的胸口位置说道:“看,就在这里。它现在正跟着我的心跳一起跳动呢。”
顾珊珊轻叹一声:“果然,对自己最心狠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人。”
“看来云小姐的看法跟我相同呢。”汉斯船长开心的看着顾珊珊说道:“我很荣幸。”
尹泽昊跟菲尔伯爵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否定意味。
一千吨当量!
足够让在座的所有人,瞬间化成灰!
这是汉斯船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个真相。
但是不可否认,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想对他下杀手的尹泽昊和菲尔伯爵,都会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难怪汉斯船长要求在船上用餐,因为在船上根本没的逃!
只要他一死,这艘船注定是要被炸穿的,这里是深海区,想要活命的概率很低很低。
没人会冒这个险!
看来这个计划,注定是要失败了!
顾珊珊脸色有点苍白的说道:“不过,你也要多多注意身体才好。毕竟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多次,波及到你的成员们,就亏大了。”
“云小姐说的是,承蒙吉言,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汉斯船长笑的很是惬意。
尹泽昊也跟着说道:“是啊,汉斯船长毕竟是一方霸主,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来,我们一起举杯,为了健康而干杯。”
其他人跟着一起举杯,每个人都是各怀心事,却在表面上又是滴水不漏。
既然不能在这艘船上杀死汉斯,那么用什么样子的办法留下他才好呢?
要想个合适的借口将他留下才行。
等到墨佑霖的人赶到,救出了人质,就跟这个疯子有多远保持多远吧!
可是用什么借口合适呢?
明知道他不怀好意,留他在船上就是个祸害,生怕他……
就在所有人都在绞尽脑汁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沐若娜轻飘飘的开口了:“听说斐济是个典型的热带季风国度,这里经常有飕风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汉斯船长转头看着沐若娜:“沐小姐有什么疑问?”
沐若娜抬眸看着他:“我就是想问问,我们现在这个时间过来,是飕风肆虐的时间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