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接到的电话,不知道应该报告,还是不应该报告。
他记得大少爷,以前最爱的是工作,为了工作没日没夜,那怕病倒了进医院,但也是令人宽心的。
那像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工作不管,身体不顾,每日消沉,只知绘画。
老爷子和曲父开始还会管,苛责警告大少爷,但是硬软无用,大少爷始终故我,气得那两人愤怒而去,说不再管他,就当曲家没他这个人。
这令大少爷与曲家的关系,比以前更僵了。
这段时间,曲家唯一来看他的人,只有二少爷曲径。
这是长江没有想到的,他一直以为这个家里,最想大少爷死的人应该是二少爷。
却不想到了最后面,最关心大少爷的人,居然会是二少爷曲径。
长江站在门口犹豫了几下,便迈步走了过去,曲临渊眸光微沉,有些失神地看着云开的照片,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又似乎在回忆过往。
他看不透,也猜不懂。
少爷越来越沉深,他也越来越看不懂。
长江心里叹息一声,轻轻叫了一声:“大少爷……”
曲临渊瞥了他一眼,手里的画画一边沾颜料一边问道:“什么事?”
长江回道:“二少爷又来了,他来看你。”
曲临渊皱眉,眸底滑过一丝不耐:“不是说了让他不要再过来,有什么好看的,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