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有人可代劳!”
谢韫:“……”
格老子的!
谢韫脸上和煦的笑容丝毫未减,甚至笑意渐深:“王爷还有心情与我玩笑,看来甚是愉悦啊!”
楚胤不置可否,垂眸思索片刻,也不废话了,直接问起了正事:“谢世伯那里如何了?”
谢韫也严肃起来,道:“一切都在预计之中,并无多大偏差,王爷大可安心,父亲既然允诺王爷,定会竭尽所能完成王爷所托,我也会从旁协助,王爷无须有的任何担心!”
楚胤点了点头。
“不过,父亲也让我带一句话给王爷!”
“什么话?”
谢韫神色肃穆语气沉重道:“父亲说,王爷之心他皆感同身受,可一码归一码,希望王爷可以顾念苍生,尽量莫要牵涉无辜,逝者英灵在上,他们也不希望你为了他们多添那些冤魂!”
楚胤面色不变,眼底沉沉浮浮忽明忽暗,瞧不出在想什么,只道:“本王知道!”
谢韫点了点头:“如此,父亲便也没有顾忌了!”
楚胤道:“替本王像谢世伯道一声谢!”
谢韫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淡淡笑着道:“谢就不必了,我与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些含冤死去的故人,也是为了天下大局,这些事情你能做得,谢家也能做得,在这些事情上,我们的立场和目的都是一样的,既无区分,何谈谢字?”
对此,楚胤不置可否。
谢韫道:“父亲与我原本都以为王爷暂时不会淌这趟浑水,可王爷既然见了荣王,还任由他这般作为,想来是另有打算,既然立场分明,接下来谢家与楚王府暂时不要来往了,既做戏,那就要认真一点,否则不过徒劳,王爷有什么指示,派暗卫来通禀即可!”
楚胤颔:“嗯!”
谢韫想起一茬,道:“对了,今日出来之前,父亲托我询问王爷王妃的情况,他说希望王爷据实相告王妃眼下的身子情况,切莫糊弄他!”
楚胤蹙了蹙眉,对此有些不喜,不过还是道:“你回去告知谢世伯,她身子尚在恢复,虽情况不大乐观,却不会伤及性命,等谢荨和裴开大婚,本王会带她去,届时可让他一见!”
谢国公是知道傅悦就是聂兰臻的,他和聂夙是至交好友,交情也是过命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相助庆王妃护着聂兰臻安然离开暨城,他见到傅悦,便肯定了傅悦就是聂兰臻,先前傅悦失踪,也正是因为晓得傅悦是聂兰臻,他才毫不掩饰且不计后果的倾巢而出帮助寻找傅悦,在他的认知里,并不知道聂禹槊的存在,所以,他以为傅悦就是聂家唯一活下来的人,自然是希望傅悦好好的,之前他布局的时候,和谢国公多次暗中会面,谢国公每每询问他都说傅悦没事,只是此次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不宜见人,可前几日他带着傅悦出去了一趟,傅悦浑身上下国的密不透风,显然是情况不太好,谢国公自然是晓得了此事,心生疑窦,这才让谢韫询问。
谢韫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可转念一想,他倒是愈疑惑了:“王爷,你和我父亲在打什么哑谜?父亲为何会这般关心王妃?”
虽说和楚王府的关系摆在那里,谢国公派出谢家能派的人帮忙寻找傅悦也是顺理成章,可是,谢韫却觉得不止于此,这里面还有他不晓得的内幕,然而他怎么也猜不透,询问了父亲,父亲也说是因为两家的交情不可袖手旁观,他便不再多问,可今日他过来之前父亲找了他,多番叮嘱之后,很严肃的提醒了他此事,让他务必要问,他就愈纳闷了。
楚胤不说话了。
“王爷……”
楚胤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神色很是奇怪,淡淡的笑着,却又不像在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难以分辨的意味儿,却让谢韫当场僵硬在那里。
他脸色大变,有些惊诧和难以置信:“难道她……”
楚胤没有否认。
谢韫还在震惊之中缓不过神:“怎么可能……”
谢韫一直觉得,傅悦只是长得像聂兰臻而已,但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当年庆王府那一场大火后,庆王妃和聂兰臻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他是亲眼所见的,且当时仵作多番验尸确认那个烧焦的尸体身份正是聂兰臻,在他的认知里,那个小姑娘的死,是毋庸置疑的了,尽管觉得傅悦有些似曾相识,可两个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人,南辕北辙不说,傅悦眼瞎单纯,还是那样的身份,和聂兰臻除了样貌之外没有任何的相似,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如何会想到,她们会是一个人。
楚胤淡淡的道:“此事你知道就好,切莫让其他人知道!”
谢韫缓过神来,听到楚胤的话点了点头,一脸沉重的道:“这些我都晓得,可到底怎么回事?当年兰臻的尸体被从废墟中找出来验尸确认身份时我是在的,她怎么会还活着,又为何到了祁国成为祁国公主?”
楚胤垂眸思索片刻,简短回答:“那场大火烧死的不是她,而庆王婶并非燕家之女,而是祁国皇帝傅中齐失散在外的亲姐姐!”
如此简略的答案,让人听着有些摸不清头绪,可他知道,按照谢韫的聪明,自然是都明白了的。
果然,谢韫惊骇过后,便是全部了然。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在那样的情况下,庆王妃怎么会舍得让她和庆王唯一仅剩的女儿就这样和她一起死,旁人或许不清楚,可他却隐隐看得出来那场大火来的蹊跷,只是却说不上哪里蹊跷,可她是那么聪慧的人,兰臻是她和庆王最珍爱的女儿,她怎么会不为兰臻寻一条活路,如今想来,怕是那场大火就是她自己放的,为的就是趁乱把聂兰臻送走,而送走聂兰臻这件事情上,父亲怕是也参与其中,他记得的,那天夜里,谢家的暗卫曾被调动过,只是他当时因为生了那些事情,对此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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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