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又无辜的耸了耸肩道:“可是我也没便宜了她啊,她被带走的时候可是半条命都没了,而且,她接下来的日子,应该都会在仇恨和噩梦中度过,这可比卸胳膊有趣多了!”
闻言,楚胤倒是不多说什么,只柔柔一笑轻声道:“你觉得开心就好!”
傅悦浅浅笑着,然后想起了什么,忙问:“对了,你出去折腾了半天了,那个救阿笙的人可追查到了?”
楚胤摇了摇头道:“没有,派出去的人追查了一天一夜,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仿佛并无此人,这些就是我们的错觉,说实话,若不是我们知道杀了赵拓的另有其人,我怕是都忍不住相信,那是我们干的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明明那人在别院中杀了那么多,却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别院周围也查不到除了他们以外的任何特殊痕迹,那个人不仅武功高深手法狠辣,还很擅长掩藏踪迹。
闻言,傅悦面色凝重了几分,拧眉道:“此人深不可测太过神秘,当真是棘手,若是是友非敌倒也还好,我就怕是个隐患。”
能够只身杀了这么多人,且全都是一刀毙命,可见武功高强,能够丝毫痕迹都不留下,还避开楚王府暗卫的追查,更是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物,自然不能放任他在暗处,否则哪天算计了他们,那可就麻烦了。
楚胤宽慰道:“放心,我已经让阿槊也一起去查了,楚王府和不归门联手去查,只要是个人,总是能查到的,哪怕掘地三尺也在所不辞!”
傅悦闻言,笑了笑道:“怪不得早上还见小哥哥,下午就不知去哪了,原来是和你一起出去了?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原本一起回来的,可不归门的人来了,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急匆匆的走了!”
燕不归一向都是来去自如,去哪里做什么没必要的不会特意告知,当然,归期皆是不定,不过要找他也容易得很,特别是现在傅悦在这里,只要让不归门的人传去消息,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
“哦,那方叙的人都清理的如何了?”
楚胤沉吟道:“还在清理,所以这段时日我不在你莫要独自出府,特别现在方叙死了,他们便是一群苟且偷生穷途末路的饿狼,随时都有可能疯!”
虽然她身边保护的人不少,足以确保伤不到她,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可能,他都赌不起。
傅悦乖巧颔:“知道了,我若出去,定是与你一起!”
“嗯!”
“不过我明日打算去一趟谢家,去看看婉清,你可有闲暇?”
楚胤想都没想便笑道:“不管多忙,陪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明日与你一起去,正好有些事和谢世伯他们商议!”
“妥!”
第二天,夫妻俩一道去了谢家。
十公主怀孕对谢家而言可是大喜事儿。
谢家嫡脉本就子嗣不多,谢国公虽然有妾室,但不是贪恋女色之人,甚至有些寡淡,又敬爱谢夫人,所以并不偏宠妾室,可谢夫人生下谢蕴后伤了身子子嗣艰难,连谢荨都艰难得来的,因此谢国公膝下子嗣单薄,只有谢蕴和谢荨一双儿女,而他的弟弟们却子嗣繁茂,一直以来,就因为子嗣问题闹了不少事情,谢家钟鸣鼎食之家,繁荣昌盛数百年,且不说远一些的旁支,谢国公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其中有一个还是同母弟弟,且都不是省油的灯,觊觎爵位多年,家宅看似平静,实则为了这个爵位的传承倾轧争斗算计并不少,特别是近年来谢国公退出朝堂,谢皇后不得圣心,谢家被步步打压,自然免不了引起谢家族亲的不满,加之有人暗中挑拨,谢家这十多年可谓波涛暗涌。
谢蕴是谢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能平安长大,还如此优秀可不容易,可他迟迟没有成婚,成婚后也迟迟没有子嗣,自然被诟病不少,那些旁支免不了蠢蠢欲动,特别是谢国公的亲弟弟礼部侍郎谢永昌,如今十公主有孕,打消了他们的各种算计和小心思,也稳固了谢蕴的继承人地位,谢国公夫妇高兴不已。
十公主怀孕的消息这几日才传开,谢家那些族亲,不管是住在府里的还是搬出去分了家的来看她的人不少,前日在马场动了胎气的事情不晓得怎么就传开了,住在府中的那些更是不安分,只是谢夫人不许任何人扰她养胎,所以傅悦来的时候,谢夫人都么空见傅悦,也没让傅悦去见她,直接让人把傅悦引去了十公主那里,自己则是忙着搭理那些妯娌女眷。
见谢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直接把傅悦领过来,十公主不由笑道:“表嫂可别见怪,母亲也是不想你过去被那些人烦扰,一会儿打了她们便都过来了!”
傅悦坐在十公主身旁,含笑道:“怎么会?我原本既是特意来看看你,不想见太多人,夫人这么安排正合我意呢!”
说着,也没问十公主,就自顾的拿起十公主的手把起脉来。
十公主忙道:“我没事了,表嫂那日给我吃的药药效极好,太医都说了并无大碍,静养两日就好了!”
傅悦把脉也觉得十公主脉象极好,一点也不想刚动了胎气的,显然是燕无筹给她炼制的养身培元的药对孕妇养胎也有成效,她总算放了心。
和十公主说了昨日去裴家是裴笙和谢荨的情况后,十公主听闻裴开如何如何的陪着谢荨后,突然忍不住一脸黯淡的垂眸闷声道:“知道我动了胎气,母后和母妃担心,昨日让三姐来看了我,三姐说父皇这次铁了心,根本不顾母后她们的劝阻,夫君这次怕是一定要跟着安国公去北境了,不过因为我有孕,所以半年后便可早些回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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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二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