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岳恒不好回答，他那不是谦虚嘛，难道非要牛逼轰轰的拍着胸脯说老子讲的就是好？

程大人倒是很体谅，为老夫人这么冲的语气低声笑着解释道：“这都十多个回合了，杨家死了那么多人，老夫人急坏了，每天问我这杨家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呐？”

岳恒恍然大悟，感情对方是陷入《杨家将》的故事里出不来，心疼杨家子弟的同时，顺带把说书人给恨上了，言语讽刺还是轻的，坊间早就传闻，有人气不过，打算在太上酒楼门口堵他揍他。

他摊手道：“程大人，老夫人，故事乃是杜撰，闻者能领悟其中真意即可，并不需要纠结故事情节，这《杨家将》将来说不定还会更虐心，杨家一门男人全部战死，佘太君百岁高龄还要挂帅出征，百年忠烈就是这么来的！”

“你敢！气死老身了！杨家再也不准死一人，而且杨门寡妇必须有好结果，子孙后代荫福百年！”老夫人气坏了，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老夫人一听后面的故事梗概，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被程大人扶住，安抚了几句才好受一点，不过看岳恒的表情更加愤慨了。

程大人哈哈大笑，拍着岳恒的肩膀说道：“岳公子，千万别听老夫人的要求，《杨家将》该怎么写，你就怎么写。你可能还不知道，自从十日前《杨家将》从镇远将军府流传出来，三天时间整个楚都大街小巷就传遍了这个故事，每日有专人从祁城驿站用‘传’文符带石简去楚都，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和人族天才赶来祁城，就是为了听你亲口言教！”

岳恒是知道一些的，雷胖子和胡掌柜将听书贡献点固定在十点一次，邀请函严加控制，也挡不住汹涌的人潮。

先是被民间传颂，但幻影石简进度被岳恒刻意拖后，有人就不满足了，距离祁城近的选择用官道马车传递，距离远的直接选择驿站用“传”文符，这年头也没有什么版权一说，各地都冒出来数不清的游吟诗人与说书人，不收贡献点改收银两，还当真将《杨家将》给传到全国各地。

传名是好事，岳恒也不担心，作为原创者，他的第一次开口讲诉效果最好，追求完美精益求精的客户还是宁愿亲自赶到祁城听他讲，不仅仅楚国达官贵人和高级文人武者追捧，紧挨着楚国的其他国家也有人亲自到场，大多是都是被境界困扰多年无法突破，希望能在这里碰碰运气，所以只要有一人真正获得好处，其他人都会深信不疑。

想过这些，岳恒说道：“说书人最大的欣慰就是故事受欢迎，大家都爱听，若是能给其他人带来启，最好不过。”

程大人也不绕圈子了，说道：“今日程某来找岳公子，是有要事相求，程某开了一家楚文书社，希望能与岳公子合作，独家行《杨家将》，销往十国七山六岛，不知岳公子意下如何？”

“楚文书社！”岳恒表情凝重起来，市面上能买到的文书典籍，郡学府院图书馆里的藏书，绝大多数都是由这家楚文书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