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二爷,我怎么办?我现在也是一个月二两银子,可是一点正经差使也没领。”文二爷话音刚落,夏纤拉了拉他的袖子,“还有冬柔。”
“今天既然说到这里了,”珍珠叹了口气,“我听太太和孙嬷嬷、万嬷嬷说过一回,说是等春闱放了榜,大爷身边的人,还有姑娘带回来的人,都要重新调度安置了,李家从来不养闲人的。”
“要挑人到大爷身边侍候吗?”冬柔眼睛亮了。
“就算挑人到大爷身边侍候,也不会挑咱们,传出去多难听?你怎么还有这个心思?”秋媚不客气的堵了冬柔一句。
“你们大爷成亲前,屋里不会放人的,就是成亲后,大概也不会。”文二爷多明白的人,跟了一句,彻底断掉冬柔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对她只有好处。
“嗯,我听太太和万嬷嬷说过一回,说是准备立个家规,爷们不许纳妾收通房,无子也不行。”珍珠能在张太太身边当领大丫头,见识和聪明都不一般,听出文二爷的意思,立刻接了一句。
“唉,别的还能有什么打算呢?”冬柔叹了口气,倒没怎么失望,这样的好事她真没敢多想过。
“这事,你们去寻寻孙嬷嬷和万嬷嬷,看看有什么差使,或是有什么出路,这上头,她们比我强,两位嬷嬷心地又正,多说几句好话,求她们替你们打算打算。”文二爷想了想,也只能出了这么个主意。
男子还好,女子除了嫁人,还能有什么出路呢?这上头,他真没什么好主意。
…………
贡院锁院考试,整个京城好象都被上了把锁,连平时喧嚣盈天的马行街,也有了几分安静的味道。
宁远刚从东华门出来,小厮大雄迎上来,一边侍候宁远上马,一边禀道:“爷,刚才软香楼一个帮闲过来寻我,说阿萝小姐有急事要见七爷您。”
宁远皱了皱眉头,昨天太子半路突然拐进了软香楼……
“你去一趟,问问她什么事。”宁远吩咐大雄,“悄悄的,别让人看到。”
太子昨天刚去了软香楼,他今天过去,不合适,而且,就阿萝那脾气,这个急事,还不知道什么急事呢。
大雄答应一声,将马交给大英他们,自己进了人群,绕个圈子往软香楼去了。
宁远回到定北侯府没多大会儿,大雄就回来了。
“什么急事?”
大雄说不上来什么表情,“阿萝小姐说,昨天她正在软香楼陪一个山西来的客人说话儿,那个客人才上楼没说几句话,太子爷就突然闯了上去,阿萝小姐说太子一上楼就大脾气。”
“山西来的客人?上她那个楼,出了多少银子?”宁远听到山西,有几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