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宫扶尘和碎玉的时候,先是愣住了:“师父,你这是……”
宫扶尘无所谓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颜世生:“我可能是被耗子惦记上了,不用担心,我可以在你这里小住几日吗?”
张暖想都没想:“可以,师父能多住,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尽管拿走的东西还回去了,但是她心中始终对宫扶尘有着愧疚感。
当初不管是太虚宗老宗主,还是宫扶尘,对她都很好,教她宗门剑术,灵修术法,说到底,她不止欠了他们的东西,还欠了他们的感情。
颜世生将张暖揽在身后,主动的宣誓了占有权。
张暖的嘴角抽了抽,从颜世生的身后探出个脑袋:“住多长时间都可以。”
话刚说完就被颜世生给拖走了。
张暖嘟嘴:“他是我师父,你难不成这个也要吃醋?”
“他想对你图谋不轨,以后离他远点儿。”
张暖一噎,总觉的颜世生想多了,师父对自己这么好,再处处的防着人家,岂不是让人心寒?
可是颜世生攥着她的手腕很紧,她能明确的感觉到他的紧张。
小心翼翼的戳戳他:“你不用这样的,他住几日就走,以后说不定再也不会见面的。”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停下了脚步,霸道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能和他见面。”
“好。”
他想了想,继续道:“以后也是!”
“好。”
见张暖好脾气的都应了,才转过身来细细的观察她的表情,没有对自己无力的要求有任何的不耐烦,脸上的冰冷这才消散了许多。
宫扶尘在的这些日子,张暖一直理解并包容着颜世生的霸道,一个修者连自己的元丹都能送出去,放弃了所有修为、地位跟她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些的更能证明他的爱了。
从成亲的那一刻起,张暖就暗暗誓绝对要好好珍惜这个男人。
所以在宫扶尘的眼中,这琴瑟和鸣的夫妻俩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想躲都躲不开。
这天,颜世生拉着张暖的手,兴奋道:“我想找宫扶尘下棋,你陪我去吧!”
张暖正在喝酸菜鲤鱼汤,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口味变重了不少,不是酸的就是辣的,不然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去,总是犯恶心。
“你不是希望也少和他见面吗?自己去吧!”
颜世生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慢点儿吃,你吃完我们再去。”
说罢,走到软塌上一躺,就着窗外的阳光看起了书来。
张暖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根本就不是想去下棋。
颜世生躺了一会儿突然放下书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张暖,准确来说是看她的肚子。
张暖拿勺子的手一顿,将汤蛊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你干什么?想喝就再去做,这个是我的,不许抢!”
颜世生无奈的摇摇头,从过来在她面前坐下:“你多久没有来月信了?”
张暖愣了愣,眼睛瞪大:“你的意思是……”
“把手伸出来。”
颜世生还算镇定,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空气中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张暖紧张望着他,自己本来就会医术,这隐隐的预感出现,她不由的有点手足无措。
短短一会儿,张暖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颜世生终于把手从她的脉搏上拿了下来。
“怎么样?”
张暖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一想到肚子里面将会有个小生命,她有些激动。
虽然没有准备,但是她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