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外伤,这姑娘竟然能忍着一声不吭。
张暖对于颜坤的佩服不由的又增加一层。
不敢多耽搁,她将指尖的鲜血滴了几滴在他的伤口上。
具体滴了几滴她是不知道啊,反正没有按照邬梦说的滴三滴,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她使劲儿的挤着指尖滴了好多滴。
“够了!”
颜世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眸深沉的凝视她:“这些足够。”
被他的眼神震慑了一下,张暖打了一个哆嗦,硬生生的屈服了。
这人若是认真起来的话,还真是很可怕。
张暖刚要乖乖的收回手,却现抽不回来。
颜世生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胳膊上面的狰狞伤口,放下胳膊上的衣袖,将金疮药粉给她洒在胳膊上。
动作轻柔,神情认真,就害怕伤到她。
被一个女人这般温柔以待,张暖面色微红,怪不好意思的。
她轻轻的别开眼,小声道:“有时候看你真的好像一个人呢。”
颜世生轻笑,眼中荡漾着微醺的光:“像谁?”
“我的丈夫。”
颜世生没有说话。
张暖连忙道:“你与她虽然性别不一样,但是待人的举动真的好像吗?”
“是吗?他现在在哪里?”
张暖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颜世生笑了笑,温柔道:“他应给很爱你吧?不管他在哪里,都会一直关注你。”
张暖笑了笑:“应该是吧,他那个人总是喜欢神出鬼没了。”
说话的功夫,颜世生胳膊上面的伤口已经不知不觉的愈合了。
这是颜世生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张暖的血竟然有如此奇效。
张暖将他的袖子往上卷了卷,捧着他胳膊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伤口果然愈合完好,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仿佛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张暖惊讶的摸了摸她手上的地方,松了一口气,邬梦果然没有骗她。
天色很快就亮了,张暖对这个明福客栈一点好感也没有,反正她是不是继续待下去了。
连早膳都没有用,一行人上了行天方舟,启程往回走。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明福客栈的屋檐上,目送着渐渐消失的行天方舟,面无感情。
“你不是说一定能杀了张暖吗?为何却放她离开?”
拂轻罗出现在他的身后,眼中闪烁着渗人的恨意。
印卓不耐烦的蹙眉,他最讨厌别人对他所做的事情指手画脚。
淡淡的瞥了拂轻罗一眼,没有搭理她。
拂轻罗恨得牙痒痒,在地上跺了跺脚,在出现在明福客栈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将她大卸八块。
可是她要动手的时候,冥王却以卷轴许愿为由将她囚禁在屏障中,无论她如何都闯不出去。
“冥王大人!”
拂轻罗不甘心的追了出去,恼怒道:“你是不是对那个女人有意网开一面?若真是如此的话,请允许我自己动手!”
印卓此时已经正坐在了二楼靠窗的雅间中细细品茶,对于人间的茶叶,他可是喜欢不已,喝着清茶总是能勾起一丝他已经遗忘了的美好回忆的片段。
见他无动于衷,拂轻罗心一横,跪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