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笑眯眯地把本子揣进包里,对窗口同志笃定道:“嗯,我确定要。”
转头又问黄晓:“你要不要也买两套,以后说不定会升值呢。”
何止升值?
这可是一项稳赚不赔的投资,要不了几年,她这手里的这十几套邮票,就足以让她成为富甲一方的富婆了。
黄晓哼了一声:“我可不陪你一起疯。”
窗口的同志再三确认,初蔚都坚定不移,又从包里的小手帕里摸出二十八元三角六分钱给她,算是银货两讫了。
她仔仔细细把这十六套邮票一套一套地放进一本字典的内页里,这样可以保证邮票不破损,不折边,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邮局。
黄晓一脸‘我怎么跟个傻子一批做知青’,痛心疾啊。
出了邮局,初蔚说她要去肉站。
黄晓无语地看着她:“买完邮票又要买肉,你能不能买一点姑娘家寻常买的东西?”
“比如?”
“我想去买两套衣服。”
“那咱各买各的。”
两人问了一下闲在路边等客的黄包车师傅,师傅表示肉站和百货商店是一个方向。
黄晓大方地表示:“我们坐黄包车,车费我出了。”
初蔚和她并排坐着,笑眯眯地看着她,拍了拍自己的书包,豪气道:“有朝一日我达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黄晓嫌弃脸,靠这十几套邮票?算了吧。
四十分钟后,肉店前面的一棵老槐树下,初蓝从兜里摸了一张十块钱的票子出来,对后面两个彪形大汉道:“里面那个穿蓝白格子衬衫的女人,看到了吗?你们一会儿给我困住她,哪儿都别让她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