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一脸皱巴巴的可怜模样,“呜,笙笙啊,我要被他吊死了……你再不来救我,以后每年清明上坟的时候,就要多烧一点纸钱了……呜呜呜……”
时越寒最看不得他凭着自己的憨傻气质博同情。
连四婶都已经看透时兴装可怜弱小的套路,偏偏裴笙笙吃这一套。
他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们以后有孩子——
“你快放开他!”裴笙笙马上下车,把时兴从时越寒手里解救出来,“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兄长的样子,这又不是你私宅,他怎么就不能来了?”
她牵着时兴的小手,坚定不移的跟他一起站在时越寒对立面。
时兴另只手抹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从指缝里看时越寒,弱弱的说,“笙笙,算了……可能堂兄就是不喜欢我,呜呜,我还是去找我爸爸,他今天可能快录制完了。”
时越寒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指缝里的小眼睛。
“反正我去找爸爸,去一次也就坐一个小时的车,再回来就再坐一个小时的车……”时兴可怜巴巴道,“笙笙,那我们晚上再见?”
裴笙笙:“……”
她低下头,看着半天没挤出一点眼泪的时兴。
这个小戏精,还真是让人毫无办法呀。
她对小孩子的经验都是乔治小魔王,时兴这种示弱的演技型,让她觉得动不动就掉进坑里。
防不胜防,偏偏又拒绝不了。
裴笙笙摸了下时兴的脑袋,“你乖点,你堂哥不会不喜欢你的。这样,你先进去,泡杯茶,给他端茶认错。”
时兴百般不情愿的说,“我错哪儿了?”
裴笙笙:“……”
对啊,他错哪儿了……
她抬头看向一脸寒色的男人,那意思明显是,时兴出现在这里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