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澈稍愣。
水?!
白白需要水?!
但是——
现在这儿离远处那片青葱的翠绿,这算起来起码还有两刻钟。
劲风拐过,恰好掀开盖在少年头上的衣袍一角。
也是恰好,公冶澈在这时低头。
而无意中一瞥,双目红根泛起的俊美男人却瞳仁猛地一缩。
白少年那张惊鸿绝艳的面容上,开始大片大片的脱皮。
白皙如羊脂玉脸颊,如同被逆着方向捋了一把的鱼鳞,看起来有些骇人。
公冶澈呼吸一窒,只觉得胸口里头有个拿着镰刀的小人,正用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刺着他的心脏。
很痛。
很难受。
公冶澈低声道:“白白,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一小会儿就好了。”
目光触及腰间别着的金属冷芒时,公冶澈双眸骤亮。
在忽而松开缰绳的同时,公冶澈迅速伸手去摸别在腰间的匕。
赤红的短匕出鞘,冷冽逼人。
下个刹那,狰狞的血痕出现在公冶澈的手腕处。
而洛白,在那之后强制的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白的少年愣神。
她忽然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对她说过:
【除了不能继续爱你,我能答应你所有事,哪怕是用刀子将我的心脏挖出来,用我的血液给你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