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干他们什么事啊?!
就连岸边观战的御史台台长都急得直跳脚,对着一旁的官家和同僚们喊道:“这、这云雁回是怎么回事,包府台!他们怎么回事啊!”
包拯一脸无辜,他怎么知道?
云雁回:不捅你们捅谁?
标竿还是高的,而且好像还更高了,现场只有御史台有大高个儿,既然仁宗要玩儿,那他们当然应该配合,先专注搞御史台,让其他人去争。
于是,开封府的人把船一摆,拦住御史台的人,开始专注搞他们,全然不顾一艘又一艘的船超过了他们。
御史台的人焦头烂额,一边躲、回击,一边大骂:“云雁回!你们打我们做什么?是茶案捅了你们的人啊!”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要不讲理!”
“别跟他们讲理!”云雁回大喊,和御史台的人讲理是最不明智的,因为你不可能讲得过他们,这一点云雁回深知,“把他们都捅下去!”
御史台的官员一个接一个地落水,又被一旁的救援小舟捞起,只是失去了参赛资格。到后来有的人看到同事们七仰八叉下水的惨状,害怕起来,干脆自己主动跳水。
至于真正的债主茶案?他们作为第一名,现在正被其他十几艘龙舟围攻呢!
岸边的观众集体石化。
他们本来以为就是一场普通的龙舟争标,往年的龙舟争标也有玩小动作的,但是今年都是当官儿的,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吧?
谁知道,更过分了!这些人哪里是小动作,竟然直接攻击对手啊!
龙舟大多数都到了标杆下,现在正一片混战,不但有用船桨捅人的,还有自杀式袭击,就是跳到别人船上,拉住尽可能多的人跳下水。还有的,挥了合纵连横等战术,联合起来攻击其他队伍。
——也是因为这些动作,很多人才现,这可能是提前约定好的,并非临时挥。只要下水就失去了参赛资格,那些落水的人并没有爬回去,而是乖乖被一旁的小舟接走。
来参赛的,都是些年轻强壮的青年官员,他们玩得起,也玩得很欢快。
百姓们在惊愕一会儿后,就回过神来,出了更大的呼声和欢笑声。
换了平日,哪能看到朝廷命官这么没形象的一面啊?
云雁回这边呢,带着开封府的人把御史台“赶尽杀绝”了,那边带队的李泽云露出了悲愤的神情,他也已经光荣了,这会儿趴到开封府的龙舟边,“云师,您至于吗?”
“为了胜利,这是值得的!”云雁回决绝地道,“对不起了,小李,战场之上无师徒!”
李泽云一脸惊愕,还没来得及吐槽,就被云雁回一揪耳朵,吃痛得松手往小舟游过去了。
“接下来我们可以过去大战啦!”赵虎一声高呼。
“等等,”云雁回叫停,“大战用得着我们都上吗?五爷!”
白玉堂应声扔了船桨,活动了一下手腕,根本用不着继续划船,直接运起轻身功夫,踏水过波,引起百姓一片惊呼。
开封府的人,慢悠悠向终点划过去。
而白玉堂,早已经踩在了别人的船头,仰头一看,有两三个人都争着往竿子上爬。
白玉堂轻笑一声,拔地而起,踩在一个人头顶,跃身抱在标竿上,两下便扯下锦彩站在了竿顶,蹲在小儿拳头那么大小的顶上,稳稳当当!
这时开封府的船也划到近前,白玉堂一个翻身,从高处准确落于船头,风吹拂面,好一个锦衣玉容的锦毛鼠。
鼓声停下,获胜的队伍是开封府衙!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百姓们尖叫起来,用力鼓掌,为了白玉堂精彩表现。更有无数小娘子,看到白玉堂的身姿、面容,都粉面含情,悄悄打听起来。
白玉堂十分得意,有些骚包地把锦彩举起来扬了扬,顿时引□□潮一般的呼声。
比较沉稳的展昭看到这一幕,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
水殿之上,仁宗、后妃还有诸位重臣,也都看得非常过瘾。
刚才的龙舟争标,既展现了他们认识的平日十分斯文的官员非常跳脱的一面,激烈的对抗,又有白玉堂无与伦比的轻功,可谓观赏性十足。
仁宗带头鼓起掌来,微笑着对开封府这边点头。
若是比竞渡,那今日的比赛肯定比不上往年,但是最后标杆下的争标大战,却也是往年远远赶不上的。
比赛结束后,大家都换了衣服,回到彩棚中坐下,很多人犹在谈论着方才的比赛中的趣事,引来阵阵大笑。
比起比赛结果,还是过程更让大家津津乐道。
当然,开封府鸡贼的行为也被指责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后面殴打御史,所以他们是伤亡最小的。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其实白护卫要夺标早就夺了,他还是给我们留了一些时间,展示身段的!”
“哈哈,”云雁回也调侃道,“现在汴京的小娘子们大概要多了一个梦中情郎,白护卫之前那两下,俊得很啊,后来都是小娘子的叫好声了。我看啊,明天估计就有人托包府台做媒了。”
“是啊,我们前面打了那么久,最后风头都被白护卫抢走了。”
白玉堂抱臂幸灾乐祸地道:“我看雁哥儿不到明日,就要被御史们围攻了!”
云雁回转头看去,御史台的人果然都正盯着自己,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射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