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念没着急开口问第二个问题，而是借着自己挨着快递小哥的腿，确定他没有撒谎后，才继续问：“因为宋青春曝光了夏季吸毒这个新闻，所以你才要杀她？”

快递小哥点头，说：“是。”

“除夕之夜，宋青春被人从船上推进北海公园的湖水里，也是你做的？”

这一次快递小哥迟疑了一下，才说：“是。”

他心底好像是犹豫了之后，才说了这个字……难不成他是在撒谎？

苏之念轻蹙了一下眉心，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直盯快递小哥的眼睛，又重复的问了一遍：“真的是你做的？”

苏之念的语气，虽然和刚刚话语没什么区别，可是问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语调微微下沉了一下，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快递小哥的眼睛飘忽不定，始终都不敢去看他。

即使他没有开口说话，苏之念却还是从他的心底，读到了他的真实想法：“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我？那不成是他知道了北海那事，不是我做的？”

他果然是在撒谎……苏之念眼底有着戾气冒了出来，他语气冰冷且又笃定的开口，说：“那天在北海，我知道不是你，而且我也知道，之前宋青春遇到的一系列危险，也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老实交代，是谁安排你这么做的……”

除了第一句话，其他的话都是苏之念的猜测。

他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因为从快递小哥的嘴里他是不会得到实情，可是从他的心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