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希望她不要那么听话吗？

是的……大概只有在意志力薄弱的时候，他才敢在心底给自己这样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希望她不要那么听话，他希望她可以每天都来麻烦他，他还希望可以和她像曾经那样美好……

可是，那终究只是他的希望。

有时候，希望会奢侈和不能成真的梦想一样。

不过幸好，幸好他今晚再失控，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保持了理性。

他没有让自己在她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希望，也没有脱口而出他接下来想说的那一句：“你知道我有多不想让你这样听我的话，和我保持距离吗？”

而是说了一句残忍伤人的违心话：“随便你，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好。”

他想，今晚这一见，怕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吧？

即使是……像今晚这样误错短信的情况也不会再有了吧？

这样真好……真的很好……可是好的，他感觉左胸膛里的某一处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空了一样，心痛无比。

-

宋青春第二天便把买化妆品的钱还了过去。

如苏之念所料的那样，她真的没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是下午出去办事的时候，特意拐到苏之念的公司，把钱装在了一个袋子里放在了前台，连程青葱的面都没见，直接给她了一条短信，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