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19日,我的情况远比我想象中来的要严重许多,我所有的感官,在渐渐的丧失,没有笑感,没有哭感,没有痛感,像是一个行尸走肉,镇定剂从最初的一次四片,升到了现在的一次八片。”
“2017年,2月21日,我今天吃东西的时候,已经尝不出来味道了,更重要的是,我今天在开会的时候,简单地散会两个字,在我舌尖绕了许久,我都说不出来,在我味觉丧失之后,我接下来要出现失语症了吗?”
“2017年,2月23日,我很害怕,我忽然会倒下,支撑不到她结婚,支撑不到宋孟华死,支撑不到我离开北京,我加大了镇定剂的剂量,可是即使如此,我仍旧觉得很焦躁,很烦闷,我竟然把一个几千万的合同给撕了。这样的我,我自己都觉得很陌生,我答应了宋孟华的提议,见了一个女孩第二面,因为我要让她知道,我真的在很努力的去完成曾经我答应她的承诺。”
“2017年,2月25日,今天一天,我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晚上回到家,我努力地让自己自言自语,真的很怕突然就不会说话了,我现,婷婷和青春这四个字,我念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顺口,今晚的镇定剂,吃的比往日多很多,晚上睡得很沉,我知道,那不是睡得很沉,而是陷入了昏迷。”
“2017年,2月27日,我沉浸在那个已经醒了的梦里,不肯醒来,好想就这般长睡下去,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与她相爱。”
“2017年,3月3日,我找了律师,将名下的股份,分了两份,百分之三十给了她,百分之二十留给了我母亲和宋孟华,房产一分为二,母亲和她各一半,律师走后,我盯着窗外愣了许久的神,我曾经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失去她,即使我从没有的得到过她,但是距离她的婚事越来越近,距离我彻底的失去她越来越近,我现,我远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原来,在海南的那一晚,我给了她一场美梦,一次告白,再说再见的时候,那个苏之念已经死在了那个夜晚的那个海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