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接到转账成功的提示消息,程青葱从自己的钱包里,将那张卡和钥匙一起拿出来,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站起身,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秦以南的家。
程青葱在关门之前,还是回头望了一眼秦以南的室内,室内没开灯,窗外光线有些暗,整个房间暗沉沉的,里面的摆设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可是程青葱在视线触及时,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那些黑影分别都是什么,欧式的花瓶,落地的简风台灯,羽毛球拍,跑步机……
程青葱望着望着,眼底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像是在怕着什么一样,快速的拉上门,转身走向了电梯。
电梯只有她一个人,她盯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眼底的雾气越来越多,模糊了她的视线,最后化做泪水,簌簌的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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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南特意挨到深更半夜才回的家,他拿着钥匙开了门,黑漆漆的室内让他眉心紧蹙了一下。
住院八个月,出院后的他,早就失去了原本的那份工作,男人总不可能给别人打一辈子的工,恰好在之前公司上班的时候,他认识一投资商,一直拉拢着他出来单干,索性趁着这次机会,秦以南注册了一个小公司。
新公司难免会忙的不可开交,时常会应酬到深夜才能回到家,不管多晚,客厅里总是会亮着一盏壁灯,每当他看到那图昏黄的灯光,不管他有多疲惫,在那一刻,他总是会身心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