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就知道自己掌握着她和蓝长利的秘密,让她心里很是不爽,毕竟是个没结婚的女人,跟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生关系,在招待所后面的假山洞里让人家莫了大蹆不是什么好事,就说:“妹子,其实我也理解你,我们过去毕竟是同事不是?虽然没什么关系,但都是一个命运,就是我们的命运被别人掌握,好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于涤非说:“我去省城,还能在哪里?我正准备要去车站。我也没有车。”我笑着说:“我的妹子,你说这事也真巧,我正要开车去省城,那你这样,你在火车站门口儿等着我,我去开车接你,这更方便一些。”
于涤非惊讶的说:“不会这么巧吧?这能是真的吗?周凯天,你可别给我搞什么名堂,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别把我逼急了。”
我耐心地说:“妹子,这是真的,我到省城,蓝长利也是知道的,不信你问问。”
于涤非说:“我问他干个屁,不就是去省城吗,又不是去什么秘密机构,那你就来接我吧,我的事儿还真急,坐火车还要等好几个小时。”
我说:“我已经开出了大岭镇,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
又从镇里开到县城,就看到火车站的门口于涤非那俊美的身影,这女子也就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也真是很美,站在那里,如同鹤立鸡群,美的让人不忍把视线移开。我想,这人和人的关系往往都交集在一起,尤其是这么个小地方,难免会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特别关系,就拿招待所那么个小地方来说,就往往隐藏着一些特殊的关系,
于涤非的身边有个大拉杆箱,像是装着好多的衣服,这是要干什么去呢?我心里一阵狐疑,我下车走过去说:“老妹,你这是去哪里啊?像是要离开穆林似的。”
于涤非说:“我可没说我要离开穆林,你这是真的要去省城,还是单独要送我?”我说:“我去省里办事,这不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我拉着于涤非的拉杆箱,上了车,于涤非只好上了车,说:“我还想说这两天没有时间见你,这么快,我们两个就坐这辆车里,看来这人想见谁挡都挡不住。”
于涤非坐在我身边的位置,我开车上了高速,一路风驰电掣,车外的风景迅速的闪过,我也观察着于涤非的神情,现于涤非略显不安,就知道于涤非的心里一定装着隐情,就放慢了速度,说:“于涤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也不是恭维你。在县招待所所那个位置上,现在看来还是委屈了你。要离开穆林县,到省城去展,这是一个大胆而果敢的行为,我当初就犯了个错误,放着大城市不去,居然来到穆林县这么一个小地方,还把我搞得灰头土脸,我这个人脑袋真是进了水,现在就是想离开都离开不了。
“如果没有我,也不会现大岭镇那片清朝初期的古建筑,那片清朝留下的最后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就会永远不存在了,我是学建筑的,现在到处都在建设高楼大厦,越显得过去留下的古建筑珍贵,这也是我舍不得离开大岭镇的理由,而你的这么漂亮,又年轻又聪明,在穆林县的这个小地方还混着什么劲儿。”
于涤非看不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说:“你身边到处都是又聪明又漂亮的美女,我又算个什么?再说我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难道你现了什么吗?”
我说:“不是我现的什么,事情明摆着,对你来讲离开穆林县是好事,省得被人纠缠,再说,在穆林县你也找不到什么好男人跟我结婚。”
我的这番话终于说到了于涤非的心里,对我她本身就有几分惧怕,现在又有几分钦佩,就说:“周凯天,你的眼光还真厉害,其实我也不是躲着你,我跟蓝长利的关系很容易败露,据说我的老婆很厉害,如果一旦现了什么,那我的名誉可就完蛋了。我有了污点,怎么还能找好男人嫁了?我一个朋友的哥哥在省城开着很大的公司,让我去当后勤部经理,一年有三十万的收入,我何必还要留恋县招待所小所的位置?也许明天县里就会知道我辞职的消息,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离开穆林县的人,尽管咱们两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而且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其实很讨厌你。”
我说:“不就是我现了你跟蓝长利的关系吗?一个漂亮的女人在社会上混,有的时候真的难免被上级纠缠,你毅然离开,我还真佩服你。作为过去的同事,我希望你有一个很好的开端,一年三十万的收入,那是多大的诱惑呀。”
于涤非转移话题说:“就目前来讲,蓝长利对我也只是莫莫什么的,我几次想上我的身,生那关系,我都找各种借口,摆脱我的纠缠,但我把我从客房部经理的位置提拔到招待所所,我绝不会满足就是对我莫莫什么的,我真有些害怕,我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如果被这样的男人上了,那就是我这辈子的最大屈辱,所以我必须要离开,刚好我还有这么个好机会,我和蓝长利之间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希望你以后也要为我保守秘密。”
我把于涤非的手抓在自己的大手里,于涤非也没有拒绝,用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我那张睿智的脸。我说:“那次在招待所假山洞里蓝长利对你做那事,我还以为你就是蓝长利的情儿,看来我是误解了你,我对你表示歉意。”
把于涤非送到省城的一座写字楼前,孙杨果然在办公室等着,却不见陈昌济的身影,看到我走进来,孙杨并没有显示出应有的热情,让我坐下,说:“凯天,你说你站在我的角度解决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叫道:“我们也不能开门见山就说这件事啊,总该让我喝杯水喘口气吧?”
孙杨也感到自己过于认真了,就笑着说:“行,让你喝水,也不能用口渴惩罚你。”
我说:“你不该惩罚我,你该奖励我才是,因为我到这里来,就是跟你一起想办法,我绝不会让一个没什么经验,根本达不到标准的施工队插手古建筑维修的,在镇里,我真是没办法,我们要面对新来的领导施压。”
孙杨倒杯茶水给我,说:“我想听的就是这句话,看来我还真是冤枉了你。快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