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南慕瓷就在男人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里,清晰地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满身都是暧昧痕迹的自己。
走廊里明明开着十足的暖气,南慕瓷却蓦地觉得通身冰冷。
她张张嘴巴,嗓子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泡了水的棉花,又涩又疼,让她只能艰难地从嗓子里出一声。
“不是这样,是浅......”
一句话未说完,一道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声音响了起来,霍浅星有些诧异的声音从霍钦衍的身后传了过来。
“哥?”
南慕瓷抬眼,看着霍浅星早已经换好衣服,遮掩去所有痕迹,又踩着高跟鞋,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般走到霍钦衍身边,抬手挽住他的胳膊,又转而看向她。
“我跟朋友在楼下玩儿,听到有记者拍到南慕瓷和男人在开房。好奇就上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
霍浅星一脸无辜,看着南慕瓷时,脸上没有半分心虚的痕迹,仿佛早先的一切完全没生过一般,眼带鄙夷和嘲弄。
“南慕瓷,还真的是你。你果然还是和五年前一样,不知廉耻。真不知道我哥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多年如此,在南慕瓷身上,霍浅星总是能把过河拆桥落井下石演绎得淋漓尽致。
南慕瓷看着男人冰冷的眼底慢慢浮现出一丝逼人的暗沉的嘲讽,一瞬间觉得心如刀绞,心口处仿佛“呼呼”地灌着冷风,又冷又疼。
她终是垂下头,掩去了眼角的一抹红意,嘲弄地出口。
“你们果真是兄妹。”
伤人的手段各不相同,效果却总是事半功倍。
话音落,四周的空气陡然一冷,顷刻间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就听到男人寒冷如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浅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