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春秀示意沈木兮别动,大摇大摆的去开门。
“干啥?”春秀平地一声吼。
惊得外头的衙役,愣是半晌没敢吭声。
沈郅在后面偷笑,沈木兮不做声,有时候就得让春秀去治一治,免得都以为自己好欺负。
“木桩子似的杵着干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没屁就给老娘滚蛋,见着你们这帮怂蛋就来气!上个山还非带着我家小沈大夫,完事还让人受了伤,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找上门了是吧?”春秀怒气冲冲的捋起袖子,“来!”
衙役腿一软,险些从台阶上滚下去,堪堪站住才怂着声音道,“离、离王有、有请!”
“哎我这暴脾气,我……”春秀前脚出门,衙役后脚撒腿就跑。
春秀双手叉腰,回头看着捂着肚子笑的沈郅,“我又不吃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春秀姑姑不吃人,可是春秀姑姑有杀猪刀啊!”沈郅笑说。
“可不!”春秀拍着腰后别着的杀猪刀,“祖传的!”
沈木兮蹙眉,薄云岫让她过去作甚?
“娘?”沈郅担心,“别去。”
“只要郅儿能保护好自己,娘就什么都不怕。”沈木兮亲了亲孩子的额头,“郅儿是娘的软肋,除此之外,娘无所畏惧。”
她换了身衣服,擦了把脸,至少得整整齐齐的,不能让人看笑话。
只是沈木兮没想到,等待她的并不是薄云岫。
偌大的院子里,有美如仙,粉衣罗裙,玉带萦绕。
沈木兮驻足回廊里,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婀娜的背影,曲线妖娆,纤秾合度,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她想着,这世上大概真的有一种人,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让人败下阵来。有婢女低语两句,女子优雅的转过身来,望着回廊里的沈木兮笑了。
她一笑,沈木兮却如晴天霹雳,再也迈不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