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有一片高地,这正好可以用来扎营。
趁着天色还亮着,杨叔宝指挥提米特人去扎帐篷,他和库鲁坦坦一起给本森脸上淋水,想用凉水来刺激他的面部神经让他尽快醒来。
提米特人很勤劳,他们将四个帐篷撑起来后又去河里捕鱼。
杨叔宝看本森短时间内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放弃了洒水的举动:“我也去抓鱼了,你要是没事干就继续给他洗脸,否则还是自己歇息吧。”
库鲁坦坦笑道:“没问题,你去吧。”
开阔的山坡下丛生的乱草,因为隔着河流近,这些野草长得还算丰饶,依然保持着绿色,山风吹过茂盛的野草层层抖动,恍若碧浪。
不是洗衣粉那个碧浪。
杨叔宝看向小河两岸,此时两岸依然有绿草连绵,而其他地方的草是枯黄色,这样绵延开来的绿草带就像是两条绿丝带,给色彩乏味的草原增添了一分生机。
河边有树木,很高大的树木,它们能长到二十多米,树干粗大能达到两米多,一棵棵零散分布在河岸上就像矗立着洪荒巨人。
高大,巍峨,粗犷,孤单。
提米特人三三两两的站在河边准备猎鱼,他们没有带渔具,猎鱼的家伙什就是手中自制长矛,他们的小胳膊举起长矛盯准了河水,这是准备叉鱼。
杨叔宝喊了一声示意他们小心,他下去后先看看河岸上有没有蚂蟥,昨天那些密密麻麻的蚂蟥群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
还好,这一段河流周围没有蚂蟥,他挖开好几个地方也没有现蚂蟥踪影。
提米特人纳闷的站在河边看他挖泥土,杨叔宝讪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看我了,继续抓鱼。”
河道宽而浅,这种环境不会有大鱼的,杨叔宝挽起裤腿下水溜达了一下,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很滑溜、圆滚滚。
他挪开脚仔细一看,嘿,河里有河蚌。
见此他急忙将河蚌给捞了出来展示给提米特人看:“别抓鱼了,这里没有大鱼,但是有河蚌,快点捞河蚌,待会给你们做河鲜汤。”
他们一行人在河里摸了起来,河水流淌了几千几百年,这里没有水獭没有河狸,所以河蚌没有天敌,已经积攒了不少,只是藏在泥沙下面很难察觉。
杨叔宝用脚底来试探,踩到滑溜滚圆的东西就伸手摸一下,总能摸出一个河蚌。
不过有一次他失算了,踩到后他伸手一摸结果摸上来一个颅骨,不知道是瞪羚还是跳羚的上半截颅骨。
光秃秃的颅骨颜色惨白,杨叔宝拿在手里看了看扔掉了。
昏黄的夕阳缓缓下落,天边开始变黑了。
杨叔宝招招手带着提米特人上岸,岸边是好一些河蚌,怕不是得有四五百个。
他趁着还有一些余光开始处理河蚌,得赶紧将它们的壳给撬开。
野生河蚌闭合肌很达,提米特人的力气打不开闭合的蚌壳,还是杨叔宝和马龙力气更大,两人用匕一翘一个准,将一个个河蚌给撬开了。
这里河流很干净,不怕河蚌有污染,但里面难免有泥沙。
杨叔宝将河蚌的胃给直接抠了出来,他专门挑大个河蚌处理,小河蚌不好力,他准备用来做河蚌汤,不吃肉只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