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叶朝歌并不着急,反倒是刘嬷嬷开始坐不住了。
“小姐,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她不还管家了怎么办?”
叶朝歌翻开看完的那页画本子,浑不在意道:“她不会。”
“可连着四日了,她再未来过一甯苑,老奴实在有些不安。”刘嬷嬷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叶朝歌无法,将画本子阖上,“嬷嬷,你且放宽心,你担心的那些不会生,若我没猜错,她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着急,眼下,我们更要镇定,若是我们乱了,之前所做的一切,极有可能会成空。”
刘嬷嬷咽了咽唾沫,“小姐说得这些,老奴也明白,老奴是怕那叶思姝弄到银子,填补公中……”
“哈?”叶朝歌无奈,“在你眼里,叶思姝有那么蠢吗?再说,她若是有银子,又怎会打母亲嫁妆的主意?即便如你所说,她真的弄到了银子,依着她的性子,也只会给自己添补嫁妆,怎会填补公中。”
经叶朝歌这么一分析,刘嬷嬷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一颗焦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二十九这日,叶朝歌回了将军府接祁氏和叶辞柏回府。
一段时日不见,也不知祁继仁如何摔打的叶辞柏,他竟老实了许多。
见到叶朝歌,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呲牙咧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但如此,甚至主动问她怎地多日不见她?
初初听到这话,叶朝歌简直都要受宠若惊了。
这,这还是前些日子,每次见到她,恨不得吃了她的兄长吗?
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外祖。
后者对她笑笑,“他稍微记起了一些。”
啊?
直到跟着祁继仁去了书房,方才知道怎么回事。
“几日前,那小子心血来潮要出门,老田拦着不让他出去,谁知他竟想到了爬墙,被下人撞见,拦他的时候,从墙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
“你哥哥自从失忆后,就比以前更弱了,这轻轻的磕了一下就晕了过去。”说起来,祁继仁一脸的不屑。
叶朝歌自动忽略那个‘更’字,等着外祖的下文。
“醒来后,就说自己记起了一些片段,也不再怀疑我们骗他……”
听到这里,叶朝歌便明白了。
兄长对他们抵触排斥,概因在怀城小餐馆里所闹出来的不愉快,虽说是跟着她回了京,但那日成了他的心结。
而他磕了下脑袋,想起了一些片段,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片段,但与他们曾跟他讲过的过去对上号,便证明,他们并没有骗他。
也因此,他心里的那个结便逐渐打开,故而,心态上生转变,对他们,自然也就没有那般排斥了。
在将军府用过午膳,下午,他们母子三人便会回叶府了。
说起来,叶辞柏现今失忆,此时回到叶府并非是好的选择,只是,他终究是叶家的嫡长子,平日里待在将军府倒也罢了,可若过年都不回叶家,这便说不过去了。
临走前,叶朝歌坐在车上,望着下面背着手立在门口送他们的祁继仁有些鼻子酸。
叶家再不好,他们母子三人一块,将军府再好,却只有外祖一个人。
想着,越的难受,想也不想的从车上下来,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