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道:“不必了娘,此事交给女儿,女儿已然让刘嬷嬷去安排找人了,找到人便送去田伯那。”
听到女儿都安排好了,祁氏大感意外:“这么快?”
“娘您知道,女儿是急性子嘛。”叶朝歌避重就轻道。
祁氏疑惑,女儿是急性子吗?不是吧?!
祁氏情绪稳定后,叶朝歌便离开了。
尚未出致宁苑,陈嬷嬷便追了过来,“小姐……”
“何事?”
“老孟她……”
“嬷嬷。”
不待陈嬷嬷把话说完,叶朝歌打断道。
“小姐?”
“这样就挺好的,您说呢?”
陈嬷嬷微顿,良久点点头,“多谢小姐。”
叶朝歌笑笑,带着青岚回了一甯苑。
回去没多久,刘嬷嬷便回来了。
“老奴的人找到了那胡康,如我们所猜的那般,他的确没有赌,只是收了银子一起算计老孟!”胡康便是孟婆子的儿子,孟婆子夫家姓胡。
叶朝歌面色猛地一寒。
猜测是一回事,如今听到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狼心狗肺的东西!”叶朝歌恼怒不已,“把人送到田伯那,告诉他,让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多吃些苦头!”
“是!”刘嬷嬷亦是赞同不已。
小姐不曾亲自看到那胡康得闻老娘自尽时的嘴脸,可她亲眼看到了!
毫不在意,莫说是愧疚了,分毫不在意,仿佛死的不是他的老娘,而是同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当时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种不孝之人!
现在听到小姐让他多吃些苦头,自是双手双脚的赞同。
“婆婆的老伴和小孙女呢?”
“老孟家的倒是很平静,只告诉老奴,留胡康一条狗命,并将孙女交给了老奴,待老孟的丧事办完,他便打算去三女儿那里。”
“那孙女……”
“老奴没有带回来,她要给老孟守孝三日。”
“也好,丧那日,嬷嬷代我去送婆婆一程吧,告诉她,我不怪她……”
刘嬷嬷侧过身去擦去眼泪,点点头,“好……”
“小姐,叶思姝那边就这么算了吗?”青岚愤愤道,若不是叶思姝,孟婆子又怎会晚节不保?更不会绝望愧疚自责之下,走上这条绝路!
叶朝歌眼底迸出凛然寒意,冷冷一笑,“怎么会,且瞧着吧!”
……
三日后,孟婆子丧,叶朝歌大婚临近,不能亲去。
刘嬷嬷一大早便一身素白的过去了胡家。
回来时已是下午了,身边带着个穿着孝服的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模样。
小姑娘长得白净,可见,孟婆子老两口对这个孙女是极其疼爱的。
“胡柃宜拜见小姐,给小姐请安。”小姑娘像模像样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叶朝歌磕头。
叶朝歌把人扶起来,拉到跟前儿,细细的端详了一番,“恩,是个周正的。”然后伸手将去散落在颊边的碎挽到耳后,“这两日累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