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这事在府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自己都没银子,怎么打赏?府里公中的银子都是夫人的,夫人的嫁妆都不一定给她一份,怎会为她打赏下人?”
“这倒也是,那就不盼大小姐,盼大少爷成亲。”
“盼大少爷有点远,盼二小姐啊。”
“对,盼二小姐。”
墙外,几个下人旁若无人说得起劲儿,墙内,叶思姝满目风暴。
康王送她的木芙蓉今日开了花,她特来院中赏花,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大小姐,奴婢,奴婢这就出去撵人。”书琪急声道。
“撵人?”叶思姝残忍一笑,“来我思苑墙头嚼舌头,当这舌头是那么好嚼的?抓起来,一人掌嘴五十!”
这个时候书琪不敢多言,带着院子里的婆子便出去了。
等她们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人,墙根下只剩下一堆的瓜子壳,密密麻麻,仿佛在嘲笑她们。
扑了个空,书琪战战兢兢地回去。
叶思姝听后,一个耳刮子狠狠地甩过去,当即将书琪的一边脸给打肿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动作那么慢!”
“大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书琪噗通一声跪在铺着鹅卵石的走道上,凹凸不平的地面,当场疼得她白了脸。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叫出声,只盼望着能逃过这一劫。
叶思姝看也不看她,扔下一句:“在这跪一个时辰!”
闻言,书琪松了一口气,“奴婢谢小姐开恩。”
罚跪一个时辰,也比满身的针眼好太多!
叶思姝独自进了屋,端起茶狠狠的灌了一口,双臂撑在桌上,咬牙低吼:“祁氏!叶朝歌!”
晚间,叶思姝再度踏足福禄苑,老夫人依旧病着。
闻着那股刺鼻的药味,此次她没有再进内室,只在外间问大蕉:“大夫可有说祖母这病何时能好?”
大蕉满脸忧愁,“大夫不曾多言,只道老夫人年岁大了……”
叶思姝眸光微闪,是了,她怎么忘了,老婆子年纪大了,不顶折腾了!
看来,这事老婆子是指望不上了!
想至此,叶思姝目露厉色。
什么话也没说,便回了思苑。
一甯苑,叶朝歌得到消息后,勾了勾唇,吩咐青茗:“寻个空,请陈嬷嬷来我这一趟。”
临睡前,陈嬷嬷匆匆过来。
“老奴来晚了,劳小姐久等了。”
叶朝歌上前将人扶起来,道:“无妨,兄长下聘在即,很多事母亲要依仗嬷嬷,倒是这段时日让您受累了。”
陈嬷嬷连声道:“小姐这么说便是折煞老奴了,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关切了一番,让陈嬷嬷注意身子后,叶朝歌便说起了正事。
“若我所料不错,这两日叶思姝便会去找母亲要嫁妆,母亲素来心软,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母亲又向来信重您老人家,此事还需靠您在旁提点母亲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