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的带着人过去坐下,道:“趁现在还未开始,乐瑶那点心思,能断便断了吧。”
叶朝歌没有说话,等他的下文。
“江霖并非傻子,岂会看不出。”说到此,卫韫眯了眯眼睛。
闻言,叶朝歌抿了抿唇,“二哥从一开始,便是故意的,对吗?”
既然看出来了,那么,所谓的花楼,多半是故意的,恐怕,也是为了让乐瑶对他失望,从而断了心思。
卫韫颔。
他比叶朝歌还清楚,江霖并没有去花楼,而是去了酒馆,一边喝酒,一边等他,他知道,他会去找他。
当时,他寻了过去,在他开口之前,江霖便先一步开口,说道:“殿下的意思,草民明白,草民此次出来,便没打算再回去。”
卫韫没想到他会如此通透和直接,也难怪,不论是叶辞柏还是叶朝歌,皆与他要好。
这样一个聪慧通透的人,便是他,也忍不住的刮目相看。
“他并没有回京,而是离开了,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卫韫说罢,拿出一方巴掌大的锦盒,和一封信笺。
叶朝歌抿唇接过,把信打开。
信并不长,江霖在信中说,此次一别,下次相见不知何时,让她保重,并告诉她,他本来这次回来,便是给她过生辰,如今意外到来,怕是不能够了,锦盒中,是他给她准备的生辰礼。
他说,不论到了何时何地,二哥都会祈盼你,一生顺遂康泰。
最后道,江家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有什么事只管拿着他之前给她的小金牌去便是。
一封信,从始至终,皆不曾提过乐瑶半个字,今日之局面,也被他以意外替之。
叶朝歌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随即打开,霎时间,金光乍现。
只见巴掌大小的锦盒里,放着一颗刚出生婴孩拳头大小的金色珠子。
“金鲛珠?”卫韫惊奇开口。
叶朝歌看向他,“金鲛珠?”
卫韫点点头,伸手拿过珠子,看了看,“不错,这是一颗金鲛珠。”
金鲛珠产在遥远的海外异域,由来金光,且白夜不熄,民间流传,金鲛珠能给人带来吉运。
这般的金鲛珠,便是皇宫也只有一颗,且只比这颗大一点点,珠身的光泽和成色,则是一模一样。
卫韫抿唇,没想到,他倒是大方。
叶朝歌从他手上小心翼翼的接过珠子,这是一颗能给人带来吉运的金鲛珠,同样,也是二哥给她的祝福和祈盼。
如他信中所说,希望她一生顺遂康泰。
叶朝歌再也忍不住,眼泪无声滴落。
卫韫起身,走过去将她轻轻的拥入怀里。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许久,哽咽道:“如果二哥不与我们同行,是不是,他会在上京待的时间长一些?”
卫韫没有说话。
这世上,哪里有如果?
这一晚,注定将会是个无眠之夜。
叶朝歌躺在那,辗转难以成眠。
经过此事,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之前二哥的那次离开,并非是躲避宁缺,他真正要躲避的人……
与此同时,普乐镇外。
深沉的夜,如泼了墨一般。
黑夜之中,江霖一身白色锦袍,随风而立,目色复杂的眺望着着眼前笼罩在黑夜之中的普乐镇。
“少爷,天快亮了,我们该走了。”
小厮的呼唤传来。
江霖回神,应了声,脚下却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