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又能怪得了谁呢?
是自己将局势展到现今无可挽回的地步,这是她冲动无所顾忌后得到的苦果!
乐瑶带着花期和花朵走远,身后,众人若有所思。
许久,田娴儿率先问出口:“乐瑶身上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上次朝歌笄礼前她们来叶府走流程,那日开始,便不曾见到微白,问乐瑶也是含糊有词,今日依旧没见到微白,且换成了两个面生的丫鬟。
根据她的观察,这俩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伺候乐瑶,倒像是在看管着她。
而且,很明显,乐瑶并不喜欢她们二人。
宸亲王和王妃对乐瑶的宠爱,上京之中几乎是人尽皆知,若是没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如此待乐瑶?
“朝歌,乐瑶待你向来比待我们亲近,你可知道生了什么事?”
田娴儿想不通便问叶朝歌。
后者垂眸不动如山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乐瑶之前随我们去普乐镇玩欢脱了,王妃怕继续放任她下去更难管束,方才对她严厉了起来。”
“是这样啊。”
叶朝歌的说辞,田娴儿并没有质疑。
可叶辞柏和墨慈却不信。
他们一个与乐瑶一起长大,了解她,一个心细如,只是,叶朝歌既然如此说,倒也没有多言其他。
闲聊了一会,田娴儿和墨慈便回去了,叶辞柏作为护花使者前往送佳人。
田娴儿先被顺道送回了伯爵府,在回学士府的路上,叶辞柏弃马钻上了马车,“墨儿,你也现出了不对劲对吗?”
墨慈点头,“应当是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不过既然朝歌不想说,那便有她不说的原因,我们便权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叶辞柏咧嘴笑,难掩骄傲道;“我媳妇就是善解人意。”
“你又胡说,再胡说你就给我下车去,我不用你送了!”墨慈娇容绯红,瞪着眼睛放狠话。
叶辞柏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等你成了我媳妇我再说。”
墨慈又羞又恼,狠狠的踩了他的脚一下。
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之前多少还含蓄点,现在倒好,私底下叫她媳妇已然成为家常便饭。
为了这个,她自己都忘记恼怒了多少次。
而每次,他都是应的好好的,可过了后,依旧是死性不改。
有时候她忍不住的去想,他和朝歌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妹妹古板稳重成熟,怎么哥哥却……动不动耍流氓,占她便宜!
不过,虽是嘴上恼着,对他倒也不曾厌烦。
反而已然有些习惯。
“过些时候梅花该开了,我陪你去看梅花可好。”
马车停在学士府,叶辞柏如是询问墨慈意见。
对于这些梅啊花啊草啊,文雅的消遣,叶辞柏本人是丝毫不感兴趣,但墨慈不同,她本就是个安静的才女,她喜欢。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彼此间基本都已了解,叶辞柏是个什么性子,墨慈不说全部了解,但也了解几分。
深知他就是个糙儿郎,自小跟着祁继仁在军营,只对舞刀弄棒感兴趣,舞文弄墨,烹茶赏花却是一窍不通。
可他却愿意迁就她。
“好。”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