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柏此番并非反驳,反而极为认同的点点头。
的确。
卫韫所言,虽与他真实所想有所出入,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而且,此念并非只是当下,而是一直便有。
很久很久之前,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有此妹妹,是他一生所幸,这个念头,便已是根深蒂固。
“今日午膳,也不曾有蜂蜜,怎地都这么甜?”
叶朝歌被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得不好意思。
“即便不吃蜂蜜,这心里也比吃了蜂蜜甜,歌儿,你真棒。”卫韫握着叶朝歌的手,感觉怎么夸都不够。
叶朝歌嗔了他一眼,“差不多得了,再说便有些假了。”
“肺腑之言,怎会是假?”
“还说!”叶朝歌瞪他。
卫韫握着她的手,搁在唇边亲了下,“听你的,不说了,待回去后再说。”
叶朝歌:“……”
“咳咳,我还在呢,收敛些行吗?”
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真当他不存在啊?
卫韫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哦,你还在啊,我以为你早就识趣的离开了。”
叶辞柏一噎。
怕自己被噎死,于是转了话茬,“需不需要我联合武将参徐家一本?”
祁继仁离开前,将手头权势及将领转给了叶辞柏,如今的他,不论是在叶家,还是在朝中,也算是独当一面了。
“不必,自有御史台那些老古董出面。”
深知叶辞柏刚入主朝局不久,很多事不清楚,卫韫将其中缘由细细道出:“朝中局势明朗,武将皆以镇国大将军为,诸人皆知,大将军离京前,将手上权利过到你的手上,武将弹劾,一目了然你授意,今日徐家已然没有占到便宜,若再由你出面弹劾,便有得理不饶人之嫌,过犹不及,这其中的度要把握好。”
“此件事,本就是徐家理亏,即便我们不出手,御史台的那些老古董也不会袖手旁观,这种得罪人的活,他们自会出面。”
叶朝歌不懂朝局,坐在那听卫韫说,期间并不表任何的意见。
每个人皆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
叶辞柏并非灵通之人,但他有个优点,那便是旁人说的话能听进去,不懂会问,而非不懂还装懂之人。
卫韫如此同他说,自是收起了之前的念头。
坐在那,长出了口气,“总感觉,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而且,京兆尹府那边,以及世人的眼光,皆还未开始,事情展至今,也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叶朝歌抿了口茶,淡淡说道。
“我知道,我不甘心是那徐夫人,她竟拿孝压我们,我是气这个。”
明明是理亏上门,却话里话外的威胁,想想便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