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明暗交替,显然也想到了这茬。
早上出门前,卫韫告诉她,晚间外头会很热闹,从叶府回来的路上,带她去外逛一逛,顺便尝一尝外头的佛粥。
叶朝歌咬牙,“那你为何说养足了力气?”
“晚间外面人怕是很多,马车恐是无法通行,若无意外,应是要走路过去,自然是要你养足了力气走路,不然还能为何?”
卫韫说得满脸无辜,转而凑近些:“当然,你若不介意,由为夫养足气力,届时抱着你走,也不是不可以。”
当场,叶朝歌黑了俏脸。
他是故意的!
并非是她想歪了,而是他在故意逗她!
想着,恼怒非常,想也不想的抬脚,对准他的鞋面,狠狠的踩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一甯苑。
“疼……”卫韫吃痛,摸着鼻子嘀咕道:“小没良心的,谋杀亲夫啊。”
“活该!”
叶辞柏走过来,没好气的啐了口唾沫,“你再这么不要脸的逗下去,总有一日,我妹妹会将谋杀亲夫四个字给你坐实了。”
他本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卫韫声音小,听不全面,但也是听到了一些边边角角。
挨了一脚,活该了他!
卫韫:“……”
……
相较于叶府的轻松,此时的徐家后院,沉重阴沉。
主院小厅里,地上茶水分布,破碎的青花瓷茶盏东一块西一块。
“娘,您要心里有气,便冲着女儿出来,莫要闷坏了自己,伤了身子。”
徐明珠红着眼睛上前,望着胸口急促起伏沉默的母亲,心下阵阵后悔。
若非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声名远播了一辈子的母亲,也不会临老了受此气,受此憋屈和屈辱。
听着女儿悔恨懊恼的话,徐夫人气便消了一半,想着不只是她受了气,一向孤傲的女儿也受到了羞辱,长长的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便权当是买个教训吧,那叶朝歌邪门得很,叶思姝的例子摆在眼前,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休要再动手,否则最终吃亏的便是我们自己。”
顿了顿,徐夫人又道:“为娘知道你心里恨她,为娘何尝不恨,你弟弟的死皆拜她所赐,可为娘和你爹,为何一直没有动作?不正是时机还未到吗,今日母亲奉劝你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有时候隐忍,是为了更好的蛰伏。”
徐明珠点点头,“女儿记下了。”
徐夫人见状,满意了。
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沉声一字一字说道:“日子还长着呢,且走着瞧!”
徐明珠心下微定。
不错,日子还长着呢,暂时的失势,不代表着永远的失势,她叶朝歌此时的得势,不代表一直得势,总有掉个的时候,且瞧着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