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宣正帝。
可他是皇帝,自己奈何不得,但惠婕妤不一样,一个贱婢,她这个大长公主还是有分量处置的。
可没想到,宣正帝竟然护下了她!
之后,她也找过机会弄死她,这个贱婢,今日她敢勾、引,明日指不定还能做出更大胆的事来,留着只是祸害。
只是,在这后宫之中,她当年做种下的亲信,在徐皇后在位这些年,早已经一一清除掉了,且那个贱婢在她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早已对她的手段了若指掌,每每皆能平安无事的躲避了过去,甚至到头来还能咬她一口。
后来,宣正帝让她不要再出手了,说卫韫已然接受了她的存在,也让她接受。
事实证明,最初她的多虑并非没有道理,这个贱婢果然动了别的意思,她竟然妄想生下儿子取代卫韫!
简直是做梦!
宣正帝对齐妃是用了真心的,对卫韫,亦是重视爱重,这一点,身为他的皇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她很清楚怎么做。
便让卫韫学给宣正帝。
结果自然如她所想的那般。
宣正帝允许她留下,是因为她长得像齐妃,说句不好听的,惠婕妤的存在,不过是宣正帝给自己营造齐妃还活着的幻想罢了。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幻想动别的心思!
大长公主看向惠婕妤的眼神,若是有可能,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将人生吞活剥了!
这个贱婢当完了女表子又要立牌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二人的对峙,使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这时,徐皇后开口,“长公主息怒,不论如何,齐妃逝去多年了,今日是大年夜,就休要……”
“怎么,皇后是嫌提起齐妃晦气?”徐皇后开口,大长公主的炮筒顿时便对准了她,当年齐妃的死,这女人其中也有一份!
不开口还没她事,既然开口掺和,那就别怪她了!
“若是嫌晦气,在这大年夜见红不晦气?”说这话的大长公主意有所指的瞪向惠婕妤,然后调转视线,看向徐皇后:“大年夜的查案子不晦气?”
“本宫不过是提及仙逝的齐妃,皇后娘娘便嫌晦气,是真觉得晦气,还是心虚啊?”
现在的大长公主就像是一只刺猬,谁若是靠近,非扎她个满头包不可!
她这一生,底线不多,维护的人也不多,在意的人,更是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唯有一个卫韫,当初她既然能为了卫韫去将军府打叶朝歌,今日,依然能为了卫韫,拾掇后宫这一个个的!
宣正帝在又如何?
他和她一样,齐妃和卫韫都是底线,她不怕!
徐皇后当场被刺的没脸,面上精致的笑意难以维持,恼羞成怒道:“大长公主慎言,本宫何来心虚?”
“是不是心虚,你我心知肚明,徐皇后,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你若不提,两相平静,你若自找不痛快,本宫也不介意今日在此与你说道说道!”
徐皇后羞愤不已,“大长公主如此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袒护太过了?咱们只是在查惠婕妤小产一事……”
“话头是你们挑起来的,怎么,现在嫌本宫顾左右而言他了,皇后娘娘还真是红口白牙,一张嘴话都给你说了!”
“大长公主休要再胡搅蛮缠,本宫说过了,只是查惠婕妤小产,为她,为小皇子讨要一个交代,其余的,便休要再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