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笑笑:“原来是这样。”
中午时分,郑芸带着陆恒离京的消息便传到了叶朝歌的耳边。
刘嬷嬷叹道:“离开也好,远离这是是非非。”
去过平静的日子。
叶朝歌抿唇。
这偌大的上京繁华,可谁又知道,在这繁华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沧桑。
“叶思姝现在怎么样?”
刘嬷嬷笑道:“好着呢,上好的金疮药,还有每日一碗补药,每餐中皆有猪肝,享福着咧。”
闻言,叶朝歌也不再多问。
下午时分,宫里突然传来丧事。
惠婕妤没了。
叶朝歌闻讯并不意外,上元节过去,年气也淡了。
这事……
自然也都该一一步上正轨了。
“徐皇后闭宫禁足自省,听说陛下命玉贵妃代皇后料理后宫事宜……”
刘嬷嬷将得来的消息道出。
“玉贵妃?”
对这位玉贵妃,叶朝歌倒是鲜少听闻。
只知后宫中有其人,至今也只见过一次,还是在她回来的那年宫中春宴上,远远见过。
仔细想来,已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记得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高阶妃嫔。
“老奴打听到,这玉贵妃鲜少出来,半年前自请去了感恩寺,前两日才回宫,回宫后闭宫不出,直到今日陛下下旨……”
刘嬷嬷如今对宫中的诸多消息越来越上心。
虽然她家小姐居于东宫,但该知道该了解的,却是半点不能遗漏。
叶朝歌笑笑:“看来,徐皇后失势,倒是让玉贵妃露于了人前。”
刘嬷嬷颔,“不但如此,老奴觉得,这玉贵妃并非如传言那般是个寡淡的性子。”
“这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是真的寡淡简单的?”
若是简单,又岂会走到现在?
“是狼是羊,待二十那日便清楚了。”叶朝歌意味深长道。
刘嬷嬷了然。
徐皇后被宣正帝禁足反省,手上的权势皆交给了玉贵妃,玉贵妃虽为贵妃,但到底不是正宫之主,而且旨意很明确,代!
徐皇后反省,若是继续朝拜,那主位自是玉贵妃……
很快,日子便到了正月十九这日。
宫中传来消息,明日朝拜因正宫之主在禁足反省,玉贵妃传懿旨,取消。
送走了内侍,刘嬷嬷回来后,同叶朝歌说道:“看来传言不假,只是……”
“只是什么?”
“老奴怎么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从接到懿旨,她便觉得各种别扭,可又说不上来。
叶朝歌扯了扯唇,“能不别扭吗,一边取消朝拜,一边又点名徐皇后闭宫反省。”
一边昭显自己的清流无为,一边又点明自己的尊位。
经过叶朝歌这么一提醒,刘嬷嬷顿时反应了过来,“是了是了,老奴就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您这么一说,便明白。”
玉贵妃贵为贵妃,但她家小姐也是太子妃。
真正论起来,在尊位上谁也不比谁差多少,且论起高贵,太子妃这个正正经经的正妃还要尊一些。
可那玉贵妃却打着懿旨的名号,派了内侍前来宣旨……
正说着,前头突然传来嘈杂。
“出什么事了?”
司琴连忙去查看,回来时带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