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便给她出了个主意,送些礼过去东宫,若是收了,之前的事便是过去了,若是不收,她再想法子。
回来后她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拟定了一份礼单派人送去东宫。
东宫不但收了,且还回了相应的礼。
顺华郡主的心,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心落到了实地,顺华郡主这气一下子便顺了,喝茶也有滋味了。
“郡主,老奴看倒也不必,太子妃就算记恨,那她也是晚辈,总不能为难您这个长辈吧?”
顺华郡主眼睛一瞪,“你这糊涂东西,我算哪门子的长辈,再说了,太子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在太子眼里,长辈是大长公主!”
顺华郡主看得很清楚,她和大长公主亲,但和卫韫却是隔了好几层。
这根本没法比。
顺华郡主的心思,叶朝歌不知情。
虽不知情,但海总管送来郡主府的礼单时,多少也是明白一些。
说实话倒也不必。
她这人吃了亏会当时清算,更何况,还是这等小事。
卫韫得知后,极为夸张道:“孤的太子妃就是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
转眼间,一月过去,马上进入二月。
天气也逐渐回暖。
叶辞柏和墨慈的婚期定在三月初,叶府已然开始筹备了起来。
而叶辞柏本人却对此心有余力而不足,为了怕墨慈多想,特地去与她解释了一番。
墨慈自是知晓这个中情形,说道:“你不必理会这些,只专心去做你该做的即可。”
叶辞柏心下一烫,抱住墨慈,“很抱歉,这段时日一直疏忽你。”
“别这么说,我都明白。”墨慈回抱住他,“有消息了吗?”
叶辞柏摇摇头。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忙着寻能治疗噬心?之毒的能人,只是一直没有线索,他跑了许多的地方,也见了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对此有法子的。
妹妹那边也是如此。
穿心藤的画像在最快的时间内分至各地,消息也一个接一个的,所收到的小藤也不在少数,可没有一样是真的穿心藤。
“别太着急了,会有法子的。”
叶辞柏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又咽了回去。
抱着人,闷声恩了一下。
这几日叶辞柏一直在外奔波,精神亦是紧绷着,此时在墨慈面前,暂时卸下了沉重,不知不觉,靠着她渐渐睡着了。
不一会打起了呼。
呼声还挺大,外头的下人都能听个清楚。
墨慈无奈扶额,估计不用到明日,学士府便无人不知她房里有个男子,且该男子打呼如鼓。
意图叫他起来,虽说他们二人婚期已定,已然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妇,可到底不曾正式拜堂,在拜堂前居于一处,传出去只会让人说闲话。
可望着他疲惫的倦容,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墨慈捏了捏眉间,罢了罢了。
左右自己在他身上早已破例无数,也不差这一次。
至于明日……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叶辞柏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明日再说明日,今日还未过完,想明日做什么。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