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那些酸言酸语,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嘴脸,她也有些腻烦。
也是时候一劳永逸了。
想罢,墨慈徐徐扬声:“轻语。”
“奴婢在。”
“开门,准备迎客!”
“是!”
……
果不其然。
这一日,水月轩便没有消停的时候。
各方各院几乎齐齐出动,极尽酸言酸语,其实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一两句。
总结下来就是:尚未成亲便同居一室,学士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墨慈对此不悲不喜,不恼不怒,只是淡淡的回:“同居一室?谁看到了?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四个反问,怼了不少人,以至于得意而来,最后铩羽而归。
当然,也有那难缠的。
就比如此时。
“这还用证明?谁不知大半夜的你这水月轩传出男人的打呼声!”
“就算如此,又能说明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证据休要言其他。”
“呦,未来的小将军夫人就是不同啊,说话都有底气了,这还是那个如同一个闷葫芦一般的大姐姐吗?”
刻薄女声顿了顿,又讥嘲道:“不过,你也莫要急着猖狂得意,你和小将军的婚期虽然临近,可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如今谁不知道叶家的那老夫人快不行了,叶老夫人去了,小将军要守孝吧?这时间一长,你这个将军夫人,怕是也该名存实亡了吧?”
墨慈抬眸看眼门口方向,随之淡淡一笑:“所以,二妹妹这是在咒叶老夫人吗?”
“你!胡说八道,谁咒她了?”学士府二小姐墨熙,小脸被噎的通红,一双眼睛因为嫉妒几乎都要变了形。
她和墨慈同为学士府的庶女,从前同为不起眼。
可现在?
瞧瞧这水月轩,再瞧瞧府中下人待墨慈的态度,还有父亲,就连主母陶氏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嫡女墨凝亦如是。
凭什么同为庶女,墨慈自尘埃中成为了那天边的明月,而她,还依旧在尘埃里打滚?
越想越不平。
墨熙眼睛染上了红血丝,她瞪着墨慈,“有时间挑我话里的刺,还是多去佛祖面前拜一拜,求那叶老夫人死在你们大婚的后头,可千万别在前头……”
“你有在这说风凉话的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婚事。”墨慈冷着脸下逐客令。
墨熙见状,以为自己戳中了墨慈的心思,当下更为得意了,“被我说中害怕了?”
墨慈不恼反笑,“二妹妹,我让你回去是为你好,并非是什么害怕,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在我这闹腾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没意义,但能让她心里舒坦!
“这怎么能叫闹呢,我这叫实话实说,真的大姐姐,你真应该去拜一拜,万一那叶老夫人真死在了你和小将军大婚的前头,那这婚事……”
“二妹妹!”
墨慈拍桌而起,“我让你并非是怕你,不过是不愿计较罢了,可你这一次又一次的诅咒叶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你一个深闺姑娘家,一口一个死,这要是传了出去,旁人怎么看我学士府?又怎么看父亲这大学士?”
“你甭吓唬我……”
“够了!”
一声怒斥自门外传来,下一刻墨大学士黑沉着脸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