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带着韩修儒告退,离开了茶楼。
苏子慕等人回来,公堂之上不见左安,皆有些疑惑,正在这时,看到左安和韩修儒从一家茶楼中出来,皆为意外。
后二者并未多言,回到堂上,继续审案子。
此去商行和小倌楼,共抓获百余人,受害人高达三十余,那些小喽啰皆被送往了大牢关押,带来堂上的,皆是两者明面上的主事人。
此去已然确定,巩硕所言句句属实,商行和小倌楼的确暗中勾结,人赃并获,这两处已然查封,由巡查营的人留守看管。
衙差迅速的将情况说明,左安一拍惊堂木,所带来的明面主事人连忙下跪……
事情展到此,已然明朗,所谓的后续,自是不难想象。
当场,苏子慕等人自请离去,毛飞等人所施行的暴力,会在案子结束时赠上补偿,并,左安当堂宣布了,巩硕借债银两情有可原,念其为母,一片孝心,且将两者暗中阴私公布于众,实属有功。
一番话,间接洗清了巩硕欠债不还的污名,且所欠下的银子以此抵消。
当时三人郑重道谢。
左安派人送他们各自回去,短期内会派人保护他们,以防背后之人行报复。
“左大人还真是细心。”叶朝歌笑道。
卫韫颔:“他是个好的。”
按照左安这些年的功绩,按理来说早应该高升,可他若是高升了,京兆尹府这个位子便空缺。
上京多是权贵,若无左安的性情,只怕会同流合污,故而,便一直压着,让他继续留在京兆尹府。
虽如此,但满朝皆知,左安一直深受宣正帝的器重。
也因此,倒也没人敢明着动他。
“接下来就是左大人的忙了,我们回去吧。”
后续已然明确,接下来没什么可看的了。
叶朝歌点点头,看向墨慈和田娴儿,二人也无甚意见。
在他们起身离开之际,恰好苏子慕三人也从公堂之上出来。
仿若意有所感般,苏子慕不经意的抬头,只此一眼,便看到了那抹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心口的跳动,顿时如擂鼓。
情不自禁的往前两步,可那抹身影,如风过一般,了无痕迹。
“子慕兄?”
苏子慕回神,对两位同窗说道:“我们回吧。”
巩硕和孙辰一也不曾多想,点点头,三人一同离去,身后分别跟着三位衙差。
“今日之事,多亏了子慕兄,若非你点醒了我,我怕是……”
巩硕苦笑一声,怕是又要错过今年的春闱了。
说来,他这运气一直不太好。
他比孙辰一和苏子慕都要大上几岁,按理来说,他这年岁早该参加春闱,若是中第,早已入朝为官。
奈何,运气不好,三年前,春闱的时候他拉肚子,两年前,他又摔断了腿,一年前,老母亲身子一直断断续续的不好。
本来就指着今年,没想到,又出了这等子事。
在这之前,其实他已经心灰意冷了,有欠债还不起银子的名头,他这污点就别想再洗清了。
在来京兆尹府的时候,便有些破罐子破摔,只是,那些人他不敢得罪,否则,他和老娘哪里还有活路。
他虽是读书人,但自小在这上京,自然明白若无靠山,商行那些人又怎敢?
苏子慕的一番话,将他点醒。
……